来吧。”
赵琅明明要比李闻道还打上三四岁,但在这时候居然也乖顺的像是猫。他跳下了马车,伸手扶了戚乐一把。戚乐看了看没有踪迹的马夫,又瞧了李闻道一眼,并未直接开口。
直到李闻道领着他们俩入了后院,眼看应该是安全了,赵琅再同李闻道说些旁事的时候,戚乐觉得自己猜的应该大差不离,方才出声问道:“大将军府这是被监视了吗?”
李闻道没想到戚乐会开口说话,他还没先回答,赵琅已因惊讶而先开了口。
“建邺怎么会有人敢监视将军府!他们不想活了吗?”
李闻道看了眼赵琅,面上似有无奈。
戚乐知道他不方便直说,便替他说。戚乐道:“城门流民一事对李将军的影响,看来不只是丢了个国公称号这样简单。”
李闻道说:“惹怒天子不悦,从来都不是件能简单收尾的事情。”
戚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赵琅:“……”
赵琅看向李闻道和戚乐:“不是,你们俩说了什么了,你又明白什么了?”
赵琅看起来是镇困惑,李闻道见状忍不住笑了声。赵琅见李问道笑越发不高兴,他敲了敲桌子以无声表达抗议。李闻道看了看戚乐,戚乐略沉吟一瞬,开口总结:“咱们今天强行赖他家来住,其实是给他添了大麻烦。”
赵琅:“???”
赵琅愕然:“没了?”
戚乐:“没了。”
赵琅:“……”
赵琅张口就想和戚乐讨论一下什么叫做“尊敬长辈”,戚乐便紧接着开口:“如果你一定想知道,我也可以说的更清楚。大将军为流民请命一事,不仅是惹怒了圣上。他还惹怒了如今朝中的两派。流民处置方式是外祖父同高大人默认的,甚至可以说是在考虑了大将军的情况下所选择。但是大将军在城门前不仅不领情,甚至还直言罪责……”
戚乐说:“那也就说,大将军还没进建邺呢,就打算要去当这第三方势力了。”
李闻道叹了口气。
赵琅瞠目结舌,他说:“就算如此,我爹……我爹和高衍,也不该有胆子监视一品将军!”
戚乐道:“所以更麻烦。对大将军不放心的是陛下了。陛下不问朝政,如今却留心起了大将军府,你说这糟不糟糕?这糟糕的结果,有可能是很多方共同的因素叠加造成的,但以结论来看,陛下因是觉得被李氏冒犯了。”
戚乐叹了口气:“如果大将军在被监视,那你我今日要往将军府过夜的行为,是挺为难小李将军的。毕竟这不是只要简单遮人耳目的就行的随手一帮,而是正儿八经得先移开院中监视的视线。”
戚乐说:“那位没有脚步声的马夫……大概是为了替我们清出一段无人注意的时间,才刻意隐去了脚步吧。”
戚乐看了看赵琅,故意叹道:“小舅舅,咱们欠下一个大人情了。”
李闻道没有反驳,他甚至说了一句:“姑娘聪慧。”
戚乐刚要说句多谢夸奖,李闻道便紧接着说:“但姑娘可听过慧极必伤?”
戚乐怔住,李闻道慢慢说:“我并没有说这对我是麻烦。我不说,不是因为想要你猜到,更不是想要借此让赵兄心觉负累。我不说,就只是因为我没将这件事当做麻烦。”
“只是有些不方便罢了。”李闻道看着戚乐道,“毕竟我家并不适合一位姑娘来借住。”
戚乐静静看着李闻道,她笑道:“真的?”
李闻道说:“为人友,不匿不枉是基本,是真不假。”
赵琅叹了口气:“我没想到……我当初将这事告诉你和李伯伯,会给你们迎来这么多麻烦。”
李闻道说:“我当时和你说麻烦了吗?”
赵琅:“没有。”
李闻道颔首:“那就不能算是你给我的麻烦。就算你不来,以我爹的性子,在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