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作为秦王受宠幼子的童年,也让他也失去了嬴政身上那种为了达成目标,可以卧薪尝胆的蛰伏隐忍力。
实际上嬴政的儿子里没有任何人继承了他这种为达目标连自己都可以牺牲的隐忍特质,但毕竟时代不同了,天时利地造就的性格难以复制,如今中原连找到一个能够与大秦匹敌的对手都难,又哪里会有人让这群小王子受委屈。
皇帝的儿子除却皇帝,还有谁真的能委屈了
他们不成?
【你有意识到你现在就像是个大反派么?】系统冷漠脸,【那种,啊忽然好想试试呢,能不能孵出来一个小版的始皇帝,的这种跃跃欲试。】
白舒这次真的被系统逗乐了,他脸上变得真实的笑容显然给了来人一种他对自己有好感的错觉,便忍不住伸出脚去试探:“先生,雁北人人都和你一般擅长骑射么?”
因为胡亥对白舒的称呼,系统发出了长长一声‘哦’,幸灾乐祸的态度已经不打算掩饰了。
白舒懒得和系统计较:“舒并不擅长射箭,”睁着眼好似没看到百米之外穿透了靶心的羽箭,“只不过今日看这天气正好,便出来活动活动手脚。”
“先生好厉害啊,”胡亥自己找到了话头,“十八就不行啦,每次习武的时候,十八的准头都是最差的那个,别说靶心了,有时候还会脱靶呢。”他说着,从栏杆中钻进了演武场,“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错,就是射不准。”
白舒也没制止他的动作,便看着他自顾自的称呼自己为‘先生’,自顾自的跑到自己身边,颇为自来熟的从另一侧抓起了一把相对较轻的小弓箭。
“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动作,就这样——”胡亥右手握弓,左手拉弦,“——拖把了。”他放了个空箭,然后眼神灼热的看向白舒,“也不知究竟是哪里错了。”
“你是善用左手?”看着胡亥的动作,白舒眉头微蹙。
然而这话却好像戳到了眼前的少年郎,他急忙将左右手颠倒:“啊,对不起,”慌张的神态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那个,亥儿再试一次,先生你别生气——”
“生气倒不至于,”白舒抬手按住了胡亥的肩膀,从背后环住他,带着胡亥的手将弓弦的左右重新交换,动作轻熟的如同千锤百炼过,“这样做。”
他从胡亥的背后带着胡亥,从如何握弓到如何搭箭,带着他走了一遍流程后,助他射了一次靶心才撒手补充道:“以后,尽量少放空弦,这样对弓不好。”
因为紧贴彼此的缘故,白舒能够感觉到胡亥猛然绷紧的手臂,但很快又松懈了下来。
“亥儿知道了,”他圆的很快,如果不是系统那边儿一直在分析胡亥的表情
,他或许真的信了胡亥的话,“以前都没人教过亥儿这些,先生,是第一个。”
他一边说,一边像是探查冬雪四周安慰的小动物一般,小心翼翼的抬头观察白舒的神情,将一个在仰慕偶像面前小心翼翼,唯恐自己触怒偶像的粉丝形象做了个十成。
如果不是见过高配版本,哦,错了,如果不是见过原版,白舒或许还真的信了。
但比起当年邯郸城外那个见他能打架,所以想要和他学习打架方法而每天跑上好几里地,来林子里找他的嬴政,这个低配版真的还有的磨:“等十八公子大一些,这些事情自然会有人教您,您如今还小呢。”
白舒的话说的滴水不漏,不居功也不自傲。
然而这并非是胡亥想要听到的:“先生和皇父一般,叫亥儿就好。”或许是白舒的安慰起了效果,他适时的展露了自己的依赖与信任,“除却皇父,十八最敬仰的就是先生了——八百骑,过雁北,西北望,何等气势!”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中的弓,又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妥,赶紧收势,还小心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有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先生可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