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剑的白舒和嬴政擦肩而过时,自然听见了来源于身后夏无且的声音,瞧着迎面冲上来的荆轲,他还有心情感叹一句古文不愧是浓缩的精髓,且遇到危险情况,果然还是古文听起来更加危机啊,现代文总感觉说完话,人就已经没了呢。
像是现在这样——‘王负剑’比‘王上把剑背在后背上’要少了三倍呢。
如果系统还在就好了。
心里想着,白舒视线扫过了荆轲的匕首,注意到上面带着异色的光泽,便知决不能让匕首划破自己的皮肤。虽然触及死有些夸张,但搞不好破伤风什么的,在这个年代还真的没救,只能等死了。
如果系统在就好了,无论是‘荆轲刺秦’还是‘古文和现代文’,岂码他能找一个人吐槽一下。
单手执剑,在即将与荆轲手中迎面相撞时,白舒忽然侧身。涂着剧毒的匕首从他的眼前略过,如电影的慢镜头一般,白舒看到了荆轲脸上的死志,看到他的眼珠随着自己的动作转移,看到了他持着匕首的姿势还有毫无变势之意的动作。
白舒忽然就改变主意了,他手中的剑自正手变为了反手持拿,同时剑身翻转了九十度,将自身较宽那一面朝向荆轲,手中向自身的方向带了带后,双手握剑对着荆轲的腹部,用力撞了上去。
荆轲看着持有开刃后秦剑的白舒直面冲来时,就拿出了必死的心,所以他的冲力很大,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剑身拍在了荆轲身上时,荆轲感受到的并非是腰斩的疼痛,而是巨大的勒力。
像是狂奔的人装上了横栏,明明身子还在向前,连接上下身的地方却忽然被卡住了。上身与下身惯性向前一冲,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折断了。
感受到荆轲突然停滞的动作,和因为大力相撞时发出的闷哼和微微离地的力度,以荆轲的胳膊为跪,在直起身的同时脚下一旋,抬手抓着荆轲持匕首的手腕,一拉一拽一个干净的过背摔后,翻身骑坐在了他身上。
“别动哦~”荆轲因为失力脱手的匕首掉落在地,锋利的匕首插入地面后发出了‘嗡’的鸣叫声。
而白舒手中的剑尖,也恰好在这
个时候停在了荆轲的喉咙前:“万一我手抖,你就要和这个漂亮的世界说再见啦。”
护在嬴政身前的李信看着白舒那眼熟无比的动作,发觉不做当事人的感觉竟然如此之好,看着荆轲的眼神里带了些同病相怜——确认过动作,都是被他文弱长相骗了后,被背摔的可怜孩子。
只是这一次,荆轲没有李信的运气好,白舒身上的伤早在这些日子恢复的差不多了,且与当时威慑的想法不同,此刻他面对的是敌人。所以是用尽全力制敌的,在卸了荆轲一臂将他制服在地上后,白舒又很快卸了他另一条手臂,确保他再无反抗之力。
动作干净利落到让旁观的李信打了个哆嗦,感叹自己运气还是挺好的。
嬴政沉着脸站在所有人的身后,决定此事过后给自己换柄短一些的剑:“夏无且,”他沉声,“去看看那匕首上是什么毒。”
就知道自己忽然出现在朝堂上不是个巧合,医官连连应声,绕道小跑到了刚才被他投掷出去的医箱旁,卷着医箱又抛到了白舒身旁:“大人可有受伤?”小声的询问了一句坐在荆轲身上的白舒。
就像他此刻出现在朝堂上不是个意外,夏无且深信这位赵国降将之前佩剑上朝,也是王上授意。那么有这么多秦将不用,偏偏信任一个降将的王上,到底是不信任还是过于偏爱,也就有了定论。
“王上叫你看毒,看你的毒就好。”剑尖对准脖子更多地是为了威慑,如今威慑已过白舒早改刺为横了,“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虽然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他今日一番往日的持剑上殿和突然出现的夏无且能说明一切,事后肯定也会有人直言不会的逼逼叨,弄得人尽皆知。但看在夏无且曾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