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的期待,“王上诏令,将军可要看?”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中的丝帛,然后顺手递给了在一旁的不知名小将。
王贲看了眼自家被噎到不能言语的亲爹,心里暗自说了句‘该’。终于有人让自己这个没事儿就喜欢瞎搞的爹,亲自尝尝身边有这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还喜欢看戏的人,是什么感觉了。
“拿上来。”王翦不知道自己的亲儿子正在暗自议论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
白舒完全没有自己刚刚愚弄了人家的感觉,他很自主的将视线落在了帐篷中央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沙盘上:“做的不错,可惜有些地方画错了。”虽然没有了系统,但是他的记忆力也不差,“需要帮忙校准么?”
这个时候,帐篷里的副将们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是敌将,而他们在军事主帐里接待了敌国的将军?
“别乱想,”就好像读懂了他们的内心独白,白舒的话还在继续,“等你们的主将大人看完信,大家就是同僚了,作为同僚帮你们纠正一下小错误,是应该做的,不用太感激我了。”视线在所有人脸上划过,然后收敛。
“你胡说什么!”年轻一些的受不了白舒这幅作态,“你是赵国人吧!”
“不哦,”不出意外,是刚才脸上表情最愤怒的那个,白舒快速在他的备注上打上了‘不经激’的标签,“按照地理来分,我是齐鲁的人,按照血统来分,我大概是……”他点住了下巴,做出思考状,“炎黄子孙?”
“你敢戏弄我!”拔剑就冲向了白舒,白舒单脚向后一推同时抬手,在对方的剑错来时卡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向下一掰使得对方手腕脱臼,他手中的剑自然下落。
而白舒此时正巧错身,左手向下一扯后背完全贴在对方身前,一个借力将对方背负投,掀翻在了地上。同时右手接住了下落的剑,剑尖刚巧停在了对方的面前:“大家都是炎黄子孙,是兄弟哦。”
事情发生的太快,围观副将们的制止声还未脱口,场中就发生了反转,而站在最上面的王翦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
因为是同僚,往日也多有切磋,所以秦将们对彼此的战斗力非常清楚。但如此迅速的一秒拿下,固然有自己同僚轻敌的原因在其中,对方的战力也绝不可小觑。
“那么,我们说好了,对吧。”白舒持剑的右手轻微抖了一下,然后他像是拿不动剑一般将剑往那副将脑袋旁边的地上一刺,人顺势弯腰伸出了左手,“大家都是兄弟,就不要上来就动刀动枪啦。”
那小将侧头看着插在自己脑袋旁边的剑,又看了看白舒的手。
这是威胁对吧,这根本就是□□裸的威
胁!
“够了,”王翦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的声,“李信,你也起来,别闹了。”
哦呀?
白舒挑眉看着眼前眉宇轩昂的小将,见对方也没抓着自己的意思,便收手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之前解开的披风,将自己重新拢在了披风中:“那么,将军可还有什么问题?”
“你……”王翦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年轻时还是个游侠,眼力自然比其他人强得多,“右手怎么回事?”他们王上和眼前这人的那点儿破事儿,他算是知道比较多的那个了,就算是这样,许诺副将之位,他们王上没疯吧?
疯了也不要紧,蒙毅他们怎么不看着点儿?
“我挺好的啊,”白舒的身子都拢在了披风下,脸上的笑容一如刚进来时的温和,“那么,从今日起舒也是将军的副将了,对吧?”
王翦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人的笑脸,对他刚才那好像是示威的插剑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有了计较:“待会儿去大夫那里看看,”估摸着应该是右肩或者右臂有伤,“上了战场,可没变招的机会。”
白舒还是挂着笑,令人看不透他心中想的什么:“那么,副将?”
“啊,尊王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