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是老朽糊涂啊,雁北的一切,功在您。老朽的孩子得以读书识字,姑娘们可自立门户,皆是将军之功。这雁北的一切,是将军给的,与旁人无关。”
“如今能亲眼看到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白舒站在风中,他抓着披风的手攥紧了披风边缘的绒毛:“多谢。”除却这个,他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他想问今日他带着人来是为了什么,想要说出从明日起或许他就不再是雁北的将军了,但出这些话却都说不出来。
“如今,是老朽厚着脸,贪得无厌,将军一事,请将军不计前嫌,”他匍匐在地上,“王上宣告天下,说将军已逝之事,我们都已得知。”
白舒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刚脱出口就消散风中。
那老人不知是否听见,他的声音猛然拔高,不似一个半只脚都踏入棺材的老人,倒像是当年即将出征,有着一腔热血的少年郎:“请将军不要放弃我们。”
老人的动作像是一个信号,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身后、身侧的百姓或向灯
笼放在地上,或将火把插在土中,一个接连一个,一个错着一个,如被切割的稻田,窝身而下,面北朝白舒而跪:“还请将军别走。”
那声音零落有散乱,开头与结尾错杂纷乱,更远处只能听见乌泱泱的哼声。
那声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掺杂着小孩子不知事的咿呀呀。
那声音有掺杂着地方音,连吐字的音和调都是凌乱无章。
那声音甚至连词都没有穿起来,虽然表达着同样的意思,但说什么的又有,甚至还有人嗯嗯啊啊的表示赞同。
乌压压的人海中,唯有火光在黑暗中连成一片,倒影眼中,一生不灭。
一瞬间辛酸和泪水,感动和震撼涌上心头。恍惚间,如时光倒转,耳侧是凌冽风声,他坐于马上,看着绵延至远方的队伍,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白头发,身后是男人的问话:‘那么,你的国,又在何处?’
如今,看着眼前的百姓,还有他身后的人,这个困扰着他的问题,在今日终于有了答案。
我的国,在我的脚下。
我的同胞,在我的身侧。
白舒抬起手盖住了眼睛,盖住了眼中翻滚的泪水,却没能制止它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落在披风上。
千百年后她,是我愿意为之奉献一生的存在。
千百年前,她理应亦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我和你们算笔帐哦,昨天8号,我已经加更了5次,平均每1.6天加更一次,我觉得我挺勤快的了啊(挠头JPG.)
所以,要我欠下更多的加更,并加更到春节,你们是魔鬼么?!
(虽然我觉得你们都忘了,但是等我出了期末成绩且都通过了话,其实还有十章加更的)
谢谢明夕白的地雷~rua:,,,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