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舒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温柔的风,还有风中的血腥气,那是大棕熊留下的……
嗯?
白舒一跃而起,原本懒散的神态再次紧绷,而这也应想到了赵正。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弯腰伏身双手紧抱树枝,做出了防护性的动作。
看着赵正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白舒心态有些复杂,当然更复杂的地方在于系统小地图内,赵正第一次变为绿色的小圆点儿:“不,我是想说我们得感激离开这里了。血腥气会引来其他危险的动物。”
赵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从树枝上坐起,想要爬下树。
“不,不。”白舒选了几个相对粗壮的枝子,跳到了赵正的身边,“你跟着我,别走下面。”树上的危险生物相对于树下要少了很多,等离开这一片空地再下去也不迟,“别太用力,就当是跳水沟了,很简单。”
小孩子体重本就很轻,加上这些树木多是百年老树,树干比成年人的大腿都要粗,承受两个小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生平第一次,赵正体会了一把‘飞一般的感觉’。但是他所有的注意力,却在他身前那个为他示范道路,比他矮小很多的小鬼身上了。
直至回到了两人平日的活动范围,白舒才示意赵正可以下地了。
而赵正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道歉:“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为了他不听白舒,不相信白舒,甚至觉得白舒会视而不见甚至放他自生自灭的想法而道歉。
“无所谓,”白舒倒是看的很开,毕竟他不是赵正的什么人,也正如系统在他和赵正之间会选择他一样,如今不过是他有能力救。若是没有能力,那么当赵正与系统放在一处时,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系统,“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与你的感激或者愧疚无关。”
白舒说的坦荡,却让赵正更为愧疚了:“谢谢你救了我,”他张嘴就想要说点儿什么,却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是一无所有,还需靠他人养活的质子,什么也无法给予,什么也不能许诺,“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并不知道赵正身份的白舒并未将赵正这些话放在心上,他只是随意的摆手,瘫倒在大石头上一动不动了。之前提取的‘气’和与棕熊对持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让他现在感到浑身酸软疲乏,还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赵正经历了这么一出也是筋疲力尽,他爬到白舒的身侧,学着白舒的姿势躺倒在了大石头上:“虽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以后,等以后我长大了,我欠你一条命。”
对于小孩子的豪言壮语,白舒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下次别这么鲁莽就行了,”蔫蔫的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可不是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有人来救你的。”
“你也不会么?”赵正侧头,他第一次离白舒这么近,近道他能够清晰地看见白舒满是脏污的脸下,细腻的皮肤以及精致的五官,还有他浅棕色,倒映着天空的澄澈眼眸——好像是女孩子啊。
已经隐约有了性别意识的赵正后知后觉的想到。
“没人能够随叫随到,也没人理所应当要为你做些什么。”白舒知道赵正在看他,但是他太累了,不想理会,“你现在依赖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边了,你又要去依赖谁呢?”
“为什么你不会在我身边?”一直生长在赵,从未离开的赵正并不明白‘分别’的意思。
“大概因为我腻歪了,你腻歪了,或者是某种不可力抗的因素让我们不能在一起了……这个说法怎么这么奇怪。”白舒低声吐槽道,“总之,你瞧,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对吧,人生和朋友也是如此。”
赵正看着白舒,听他以一种懒散的态度,说出了只有书房先生才会说出的大道理:“不要依赖别人,是你还有人可以依赖的时候,才能说出的话。万一有一日你没有,那么那一日就是你生活完全崩塌的时候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