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害羞都要说出来的女孩子,的确与旁人很不一样。
才刚散去的古怪的暧昧氛围又卷土重来,这回沈芜没有再逃跑。
她忍着羞涩,仰着脖子看他,“你怎么不搂着我呢?”
陆无昭沉默地看着她,目光沉沉。
“你方才抱我了,现在为何都不动啊?”
她其实很想用小时候的事“绑架”他,让他还和以前一样,对自己言听计从,但是她又有些抗拒这样做。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有些情感变了质,她不想陆无昭还拿她当个小孩子,当个妹妹。
她想让陆无昭拿自己当个女子看,一个可以嫁给他的女子。
女孩的目光直白热烈,她像是不清楚在深夜时分,对着一个对她有爱意的男人说这种话,会有多危险。
她究竟是太小了,还不懂,还是她亦有什么别的想法,同他一样呢?
沈芜见陆无昭没有反应,主动地收紧了手臂,又将他的腰勒得更紧了些。
“你怎么不说话啊?”
陆无昭蓦地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拉开。
他把人往外带,推远了些,声音莫名低哑:“太晚了,回去睡吧。”
沈芜怔愣片刻,慢慢哦了声。
他变得冷淡了。
这个认知叫她很难受。
他们之间变了吗?
或许吧,毕竟隔了五年。
沈芜垂头丧气的时候,陆无昭从怀里掏出一支发簪。
红玉点缀,样式简单,但这是陆无昭亲手做的。
他递过去,只说:“送你的,及笄礼。”
沈芜眼前一亮,欣喜接过。
是他亲手做的,她能认出来他的手艺。
方才还沉浸在悲伤里,下一刻,只要一个小礼物,她就会被哄得心花怒放。
陆无昭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花时间和精力在做这些小东西上,但只要是给沈芜做的,他就不会不耐。
他送过许多手工制品,有珍贵的匕首,有小巧精致的缩小版亭台楼阁,有奇形怪状的假山石,有争奇斗艳的花草。
每年都有新鲜玩意儿送给她,只要能看到她欣喜的笑容,一切都值得。
这些年送她的礼物不多,其中大多数都是用来欣赏的物件,却唯独没有“女子”用的东西,比如首饰,比如发簪。
那都是很暧昧的东西,陆无昭从来没有送过,今年这个是头一件送给“女子”的礼物。
沈芜高兴极了,直到陆无昭将她牵回了房间,直到他离开,沈芜都没能从那股高兴劲儿里出来。
婢女伺候着沈芜洗漱沐浴更衣,她始终拿着那只红玉发簪,对着它傻笑。
时过子时,沈芜躺在床上,仍旧没有困意。
她趴在床上,手里晃着簪子,眼中皆是欢喜,她翘着两只小脚,晃啊晃,心情好到想飞起来。
突然,她从床上窜了起来。
匆忙踩上鞋,随手拿过陆无昭的那件披风,穿上就跑了出去。
沈芜的房间和陆无昭的房间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
咚咚咚——
“哥哥!”沈芜压低声音,“你睡了吗?”
屋里的灯还亮着,很快门板上人影一闪而过,房门打开。
陆无昭也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湿着散在肩头,寝衣外面只披了件薄薄的袍子。
他打开门,看到女孩冻红的鼻头,眉头紧拧。
正巧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进了门,陆无昭听到沈芜轻轻的小小地吸了吸鼻子,眉头皱得更紧。
沈芜没在意他的反应,她的喜悦之情高涨。
只是还没等她说话,手腕一重,人被大力拉进了门。
“哎呀!”她猝不及防地惊呼一声。
陆无昭很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