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她就忍不住觉得开心,想要对他笑。
爱是刻在骨子里的,她实在很难装成不爱他的样子,真是苦恼。
沈芜觉得这样不行,她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脸颊,总算清醒了些。
陆无昭将她安置妥当后并未远离,长腿抵在她身前,将人困在自己和书案之间。
手指按在她颈间一抹红痕处,指腹暧昧地摩挲着,嗓音低沉道:“本王想要你,便要将你抢走,不将他杀死,你如何成为本王的人?”
他眼底有执拗与疯狂,简直像极了前世无数个深夜里,他对着她画像发呆时的模样。
他表现了与今生初识时全然不同的反应,不再是一退再退,而更像是一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人最后一次挣扎,他强势且霸道,仿佛只剩下了夺取这一件事。
或许若是陆无昭能够重来一回,回到太子娶亲那夜,他一定会这样做吧,破釜沉舟、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将她带走。
沈芜一时间又看入了迷。这样的陆无昭也是她会喜欢的样子。
果然只要是他,不管是什么样,她都喜欢。
“方才……”男人暗了眼眸,周身涌起阴郁之气,“方才,抱歉,冒犯了。”
他说的是方才他们初次欢好之事。
沈芜的眼眶慢慢红了,她摇摇头,“小皇叔,您这算什么?”
“我娶你。”他掷地有声道。
沈芜沉默了,她不敢开口,因为害怕一开口便迫不及待地同意下来。
陆无昭深吸了口气,试探着,将人揽进怀中,“如今本王说了算,本王要带你离开,无人敢拦下。”
沈芜红着脸靠在他胸口,心想着这样也不错。
她弯起唇角,轻声道:“您说错了,我阿爹可以拦下的。”
“大将军仍在狱中,本王并未放人。”他将人搂得更紧,沉声说道。
沈芜诧异抬头,“您也太坏了!”
男人神色晦暗,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将吻印在她的唇角。
他哑着嗓子:“他们可以用家人作为掣肘,逼迫你应下婚事,那本王又有何不可?”
沈芜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确是因为不想叫阿爹为难才应下婚事,她可以答应陆之泽,当然也能答应眼前这个男人。
毕竟……陵王长得好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力,是她会喜欢的样子。
沈芜羞涩地笑着,轻轻挣脱了一下他的怀抱,他似是怕伤到她,虽然动作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但是却没怎么用力,叫她一下便挣脱开来。
陆无昭直勾勾地盯着她瞧,并未说什么剖白心思的话语,他的眼神和做动作都十分强势,向她昭示了他的势在必得。
沈芜矜持地抿着唇笑了下,手指抵着男人的肩膀,将人推开了些许。
她扬着下巴,明亮的眸子里闪过狡黠。
“小皇叔若是将我画好看了,我就跟你走。”
她身着那件红色的裙子,叫他去画那第一幅画。
前世的第一幅画。
同样画于这间屋子的,第一幅画。
那年那日,她穿着大红喜服,坐在桌子一角,静静看着他作画。
今时今日,她想要那个场景重现。
一声令下,有人将笔墨呈了上来。房门关闭,不准外人靠近。
男人动作优雅地研磨,格外赏心悦目。
执笔时,手却不再是冻得僵硬,画也不再被染脏。
微风吹过窗牖,也吹动了他的袖袍。
红色的裙尾擦过男人墨色的袍子,衣角暧昧纠缠。
这回他们四目相对,不再是无甚交集。
在这一场只有小夫妻二人参与的戏里,他们找到了去治愈遗憾的最好的办法。
那便是将过去重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