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陆无昭有些头疼,“……醉了?”
沈芜缓了缓,慢慢摇头,“没有啊,我不是刚喝了一口。”
陆无昭:“……你也知道你只喝了一口。”
一口就倒,天底下竟然还有人喝一口酒就倒的!
“你放开我,说好了,我要为你而战!”
她只安静了那么一会,就开始在他怀里胡乱扑腾,手舞足蹈。她闹着要下去,陆无昭就牢牢抱着她,不叫她动。
陆无昭太阳穴突突地,心里愈发后悔准她胡闹的这个决定,他甚至觉得今晚就应该留在客栈休息,不应该出来凑热闹。
孟五推着轮椅,陆无昭抱着人就要往回走。
阿嘉突然叫住了他们,“这算什么?临阵脱逃?!她酒量这么差,输了!”
轮椅停下,男人蓦地回头,冷漠地看着她,“输了?”
“对啊,按照我们这的习俗,她……”
“我们为何要依照你们这的习俗?”
阿嘉一愣,“我看上了你,她要与我争抢,自然要……”
“凭什么?”陆无昭冷笑了声,语气嘲讽,“你与她抢?”
阿嘉总觉得这位公子后头还省略了三个字,你也配。
她不服气,“不然你跟我比,咱们把这些酒全喝了,谁喝得多谁就赢,你输了就是我的了。”
沈芜靠在男人的怀里,隐隐约约听到了这番话,好不容易安分下来,此刻又开始挣扎,“放我下去,我不能让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呜呜呜……”
陆无昭抬手捏住了她不断说话的唇,她竟是伸出了舌头,吮住他的手指。动作做得隐秘,除了陆无昭,无人知晓她的作乱。
陆无昭注视着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瞧的眸子,艰难地错开对视,忍住冲动,见她安静下来,将她的脑袋一把按进自己的怀里,淡淡扫了一眼阿嘉身后,摆得整整齐齐的一排酒坛。
他右手抱着人,左手执鞭,凌厉一甩,干脆利落。
嘭——!!
所有的酒坛顷刻间炸裂,酒水四溅,碎片翻飞,酒水沾湿了土地,还弄脏了周围人的衣裳,一片哗然。
都别喝了。
“你闹事的?!”
有几个心仪沈芜的壮小伙朝他们聚拢,说话的像是领头,众人见他发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顿时都硬气了起来。阿嘉也走到那人身后,警惕地看着孟五。
孟五冷嗤了一声,他走到那位领头的面前,比那人足足高了一头多,居高临下,“你是何人。”
“这位是我们县令的公子,还不赶紧跪下!”
孟五回过头,“主子,您先带沈姑娘回去吧。”
话音落,他给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
“哎你们不许走!”县令儿子脸色大变,抬手就要去抓人。
孟五随意抬手,将人轻松撂倒。
那人怒气冲冲地瞪孟五,孟五一撩袍子,蹲在那人面前,一令牌突然递了过去。
“瞧瞧清楚。”
县令儿子眯着眼睛,借着火光勉强辨认上头的字迹:“昭……昭明……”
昭明?
乡民们一头雾水。
县令儿子却是唰地白了脸,抖着声音,“昭明……司……?”
即便是山高皇帝远,可他是县令的儿子,自然不似这些乡野村夫般浅薄,更何况……更何况去年昭明司中的大人来办过差,他是见过这令牌的。
孟五收了令牌,塞回腰间,顺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拍到县令儿子的怀里。
他漠然道:“贵县淳朴的民风待我家主子回京后,会如实向上头禀报的。”
孟五退了两步,稍微提了声音,叫周围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给诸位赔罪,抱歉了。”
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