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正经,他心里什么都想,就是在装。她是被他的君子模样给骗了!
想起他醉酒那回,那会还不怎么熟,他就对她上下其手,要脱掉衣裳给她上药,他主动抱她,后来终于被她撩拨得放弃了抵抗,亲吻也是次比次热烈,这哪里是不近女色的样子!亏她还担心了那么久!
“你总是嘴上说什么不成体统,拒绝我留下,其实你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你巴不得我留下,对吗?”
陆无昭蓦地松开了蹂//躏耳垂的手,不自在地拉了拉被子,盖到腰腹,“不是,没有。”
沈芜不听他的话,自顾自道:“所以你每回抗拒,都是口是心非,对吗?你就是想要我,你不好意思了。”
男人语气微沉,“没有,我没有。”
可惜他就算重复再多次否定的答案,也不能骗不到沈芜。
“你说没有就是有,你说不是就是是,我都知道你。”
陆无昭没有再说话。
若是沈芜此时看过来的话,会发现,他的耳朵也是红的。
“哼,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都知道你,不听你说的就是了。”
陆无昭轻咳了声,“困了,睡吧。”
说着便要往下躺。
沈芜偷笑了下,觉得他这样被反驳得无话可说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也不在意他会不会承认,反正他承不承认都不会改变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防止他撕裂伤口,“你瞧瞧,多亏了我吧,不然你只能坐着睡。”
男人笑了声,“嗯,多谢阿芜。”
沈芜在他身侧躺倒,屋里的烛灯没有熄灭,她还睡不着,于是就侧躺着,面冲着他微蜷了腿。
男人胸前有伤,只能仰卧,他闭着眼,侧颜格外恬静安逸,手交叠置于腹前,睡姿很乖巧、很标准。
沈芜却是个不老实的,往前蹭了蹭,膝盖抵上他的大腿外侧。
在被子下面,她大胆地将自己的腿探进陆无昭的被子里。而后,抬了脚,碰到了他的脚,她的脚趾轻轻地动,在他的脚踝处勾了勾,勾累了,脚指腹又在他的脚背上反复磨蹭,被子与皮肤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压抑着笑,肩膀都有些抖动。
陆无昭听着耳边窸窸窣窣没完没了的声响,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芜,别闹了,很晚了。”
他闭着眼睛,手准确地往下伸,隔着被子,准确地按住了她作乱的腿。
沈芜被抓包,轻轻瘪嘴,“好嘛好嘛,睡吧。”
她仍朝着陆无昭的方向躺着,打了个哈欠,慢慢阖上了眼睛,“晚安,昭昭。”
“晚安。”
困意很快袭来,沈芜的意识开始昏昏沉沉。
她身侧的男人却睁开了眼,偏过头,沉默地注视着熟睡的女孩,唇角慢慢扬起。
沈芜突然睁开了眼睛!
陆无昭愣了下,“嗯?怎么了?”
沈芜猛地坐起身,脸惊恐!
“昭昭!”她大叫了声,急得拍了拍床榻,“昭昭,你方才,方才……你怎么就抓住我的腿了?”
她显得非常激动,语无伦次,“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会清楚我的腿的位置?”
她说着说着又觉得,他应该是会些内功,耳力强些也没什么,是她太激动了吧……
沈芜很快塌了肩膀,气馁道:“无事,你就当我是在梦呓好了。”
陆无昭看着她躺了回来,看着她将被子拉过头顶,看着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睡不着了吗?”
“啊……我吵到你了吗?抱歉啊,我努力努力,没事的昭昭,睡吧睡吧。”
陆无昭顿了顿,轻轻“嗯”了声。
而后的刻钟时间,沈芜都没有睡着。
陆无昭听着她越来越烦躁、越来越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