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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将人又安抚好,女子才继续道:“太子殿下,我兄长是真的喜欢那丫头,就是那丫头不知好歹,总是反抗,兄长他……”
女子瞧着太子的神色无异,才道:“兄长他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就……”
陆之泽了然,挑眉道:“将人弄死了?”
女子为难地点头,悄悄瞥他,见他并无厌恶,放大了胆子,扯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兄长对我有颇多照顾,自小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着我。您也疼疼我,帮奴家这一回可好?”
陆之泽被美色冲昏了头,况且这于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桩。“既是个乡野丫头,便算不得大事,你家给银子了没有?”
“您放心,都打点好了,那丫头的亲爹和继母收了钱,承诺不再追究此事,奴家只是跟您说上一声,那丫头的尸体找不到了,万一……”
万一官府的人查起来,可能只有太子说话才管用。
陆无昭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无妨,莫要担心,只是一条贱命,还能奈你何?孤替你解决。”
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又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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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渐渐有些大了。
从皇宫城门到大将军府的距离并不算太近,路程过半,沈芜还抓着陆无昭的手指不松开。
礼物的事只是她随口乱说,她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东西。只是想看陆无昭一边拒绝、一边又不忍心见她失望的纠结模样。
庆功宴他不去便罢了,反正她也去不了,以后还能见面就成。
等阿爹回来,她想叫阿爹把婚事定下,要再被赐婚前开口,占得先机。
想到这,沈芜抬头偷瞄。
也不知到时候她还会不会被拒绝。
要是她装一装,哭一哭,他会不会就心软答应了。
她低下头,偷偷笑了下。
沈芜深知得了便宜不能卖乖,得寸不能进尺的道理,于是后半程还算安分,不再来折腾他。
除了……
除了小动作有些多。
细微的声响始终折磨着男人的耳朵,陆无昭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沈芜。”
语调微沉,夹杂着浓浓的无奈。
沈芜很喜欢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于是笑嘻嘻地抬头,“怎么了殿下。”
陆无昭轻瞥她的右手,“手。”
“手?”沈芜装傻,晃了晃与他相握的那只左手,“怎么了呀殿下,你热啦?”
陆无昭的视线定格在她脸上,默不作声。
沈芜最会察言观色,生怕将人惹恼了自己连手都没得拉,于是见好就收,举起了自己空着的右手,举到脸侧,笑道:“殿下,手。”
这只你也想牵了吗?
她很想问,但不敢。
陆无昭视线旁移,落在自己的轮椅上。
他在马车里是坐在软榻上的,即便是将沈芜抱到身边,他也没舍得挪开,轮椅空闲着置于一旁,轮椅上放着那条他时刻不离身的鞭子。
方才他在卷宗,沈芜便悄悄地用手指戳那条鞭子,一下一下的,耳边窸窸窣窣的声响就没停过,细微的摩擦声不绝于耳,吵得人耳朵痒,心更痒。
男人沉声问:“沈姑娘对本王的鞭子很感兴趣。”
沈芜一下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靠在另一边车厢,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殿下,你这鞭子很好看。”
纯黑色的鞭体,手握着地方是靛蓝色的,手把上还刻有暗色花纹,用材珍稀华贵,看上去十分低调。
沈芜问:“殿下,我能瞧瞧吗?”
陆无昭淡淡扫了一眼那条皮鞭,只问:“喜欢?”
沈芜点头,“喜欢,我阿爹是武将,我小的时候,他经常往家里拿一些好看又好用的兵器用作收藏,我受他耳濡目染,对于兵器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