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被季牧权虐待甚至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刺青存在似乎就是为了遮掩这些疤痕。
秦璟泽将衣服放下来,趁机摸了一下邬希小指,获得邬希瞪视才收回手,薄唇紧抿,“对不起。”
看他背后那些伤,邬希就仿佛能共感似替他感到疼痛,皱紧眉头,“我问你怎么弄,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电”,秦璟泽多就不肯再说,趁着邬希好不容易愿意跟他说话,转而解释起当年,“我不是故意要丢下你走。”
他眉眼间笼罩着一层阴鸷。比起从小到大虐待,那几天黑暗日子才让他最难遗忘,那种深深无力感这些年来侵入骨髓,时常使他夜不能寐。后来听闻邬希溺水消息,更是当头一棒。
他是秦家私生子,生父去世,秦老爷子着手寻找流落在外血脉,就找到了季牧权这里。季牧权为了秦家许诺那些钱财,让他跟秦家人走。走了,就是去港城或者国外,天高地远。他答应过邬希一直不离开,所以不肯去秦家。
起初季牧权顾及着他是秦家血脉,难得好说好劝,到后面就露出本性,将他关在地下室里殴打。反正秦家来那些人态度并不好,显然是没多重视这个流落在外私生子。
“那天你来找我时候,我还在地下室里”,秦璟泽艰难提起当日往事,“季牧权告诉我,你不再是邬家小少爷了,他用不着顾及邬家,如果我执意不肯走,他……”
季牧权是个真正暴徒。
邬希不用说也知道季牧权拿他安全威胁了秦璟泽。
那群富二代自觉地换了个地方玩乐,眼睛时不时瞄着他们这个方向,眼睁睁看着秦哥流露出十足谨慎卑微,堪称低三下四。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秦璟泽,一个个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不敢多看,却又心痒痒,想知道美人有多大能耐居然让秦哥像换了个人似。
“你早跟我解释不就没事了,干什么骗我”,闭了一会儿眼睛,邬希缓缓直起身,态度明显软化。
既然是误会,他又不会执意责备,秦璟泽偏偏要装模作样,等到瞒不住了才说。
还有那些变态行为……
他心跳又有点快,无意识地往后挪了挪。
邬希又在咬嘴唇,每次紧张或者陷入沉思,他都容易咬嘴。秦璟泽熟知他这个习惯,仔细审视他表情,“不会再做出格事了,我不会得寸进尺,别躲我。”
邬希沉默良久,无声扭过头,浑身紧绷地坐不住,起身去找穆丛鸽讨要伤药,回来时脸上温度已经降下去,看到秦璟泽又被几个同伴围住。
见他回来,那些人全都知趣地迅速撤了,一个个都目不斜视,端端正正,不再往他身上偷瞄。
邬希自己在高处坐下,朝秦璟泽招了招手,“过来。”
一旁不远处卡座新来了一波玩客,其中一个女生忽然惊讶地叫了一声,捂住嘴小声跟其他人分享她发现,“那边是不是秦校草和邬希?”
她们角度能看到秦璟泽脸,却只能看到邬希背影,没办法确认身份,好在她们之中有人和邬希很熟,看背影也能看得出。
“是邬希”,丁霖珊点点头,表情说不出微妙。
她张了张嘴,虽然知道背后嚼人舌根不好,可是也只短暂犹豫一下,就放弃了那点道德束缚,“邬学弟应该在追校草,他就是那种别人越对他没兴趣,他越喜欢死缠烂打倒贴人。对直男也下手。”
“那不是贱吗”,有人噗嗤笑出了声。
言谈间,她们忽然看到邬希朝秦璟泽招了招手,秦璟泽居然真朝他走过去,下一秒身子一矮,半跪到邬希脚边。
空气安静了。所有人下意识沉默地看向丁霖珊。丁霖珊脸上尽是愕然,僵硬几秒,勉强挽回道,“只是在涂药而已。”
确,这是个方便涂药姿势。邬希冰冷着脸,动作一点也不轻柔,一开口就是威胁警告,“别让我再发现你把自己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