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飞坦不会在乎。我不会在乎。旅团的其他人也不会在乎。”
“我们都不在乎的东西,你拿它跟我说道理,这本身就是种不对。”
“至于你说自由自在的飞,应该是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你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库洛洛说话的语气微微一顿。
“未来,你是不是对自由自在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你听说过猎人会把自己的猎物放出去,让它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自由自在的飞吗?”说到这里,库洛洛微微垂下眼眸,动作无比轻柔地挑起了手中的黑发。
低下头,在手中的黑发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库洛洛又道:“未来,或许我应该说得更明白一点。你的自由自在只建立在不脱离我的可视范围内。懂了吗。”
有些东西可以模糊。有些东西绝对不行。当他开始正视她的存在的时候,有些东西就已经注定。
要么全部得到!
要么彻底毁去!
绝无第二条路可走。
表面斯文优雅,看起来像个绅士一样的库洛洛,在他明确地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他终于撕掉了他身上那层温和从容的外衣,露出了他冷酷无情,强势霸道,不容任何人反抗和质疑他的一面。
未来虽然没有回过头去看,她也能这些话中感觉到库洛洛的改变。
这种改变真实地应证了她之前的猜测。库洛洛之前之所以什么都不说,不做,不过是因为还不在意她,没有拿她当回事。
等他把她当回事的时候,他就会脱下他的伪装,显现他的真面目,为了他的目的和他的慾望毁掉她!
现在,他要毁掉她了。她该怎么做?
未来轻垂眼睑,来回地捻动着手指。
指望飞坦?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未来相信飞坦绝对会为她撑起一片天,成为她强有力的依靠。
非正常情况下,比如现在……
不是她自己低看她自己。她一点都不认为飞坦会为了她,跟他相处多年的同伴翻脸,从而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保护她,为她遮挡去所有的风雨。
这个时候,飞坦选择的只会是他的同伴,绝对不会是她这个只跟他认识了不到半年的女人。
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且残忍。远近之分,亲疏之别,它就是用来体现现实的。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现实就是,她不如人,她孤身一人,她孤立无援。
这般赤倮的现实,切身地感受着它,感觉可悲吗?伤心吗?绝望吗?
并不。
未来心里没有这种感受。因为,这些都是她早已经就知道的事实。
从飞坦表达出对她有意思,她顺势而为接受飞坦,努力地去靠近飞坦,库洛洛对她紧抓不放,飞坦只是顾忌库洛洛,却从不会主动为她做什么时,她就已经预料到事情不会如她所愿的发展。
正因知道,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动过让飞坦为她出头解决库洛洛这个麻烦的念头。她想的一直都是依靠自己的手段和努力稳住库洛洛,达到她想要飞坦的真爱之心的目的。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面对这种变化,未来知道自己陷入了困境,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要想从这样的困境和被动境地中走出来,单靠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谁可以成为她的阶梯?外援?
未来用力地捻动手指,飞速地思考起来。
可是,思考来思考去的,未来发现有可能会成为她外援的人只有飞坦。
那么,问题来了,在不涉及一些原则问题的情况下,飞坦能成为她脱离这次困境的援手吗?
她可以豁出一切地把赌注压到飞坦的身上,去赌那一丝她能彻底自由的可能吗?
久久……亦或只是片刻。
未来心中有了决定。
停止捻动手指的举动,未来缓缓合上眼睛,带着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