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的血液越来越不好找了,塞西尔也不管管他的女儿。
昨天她突然跑来跟我说,总有一日会峰回路转。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梅丽尔说告诉你,你也许会知道,如果你还不清楚的话,晚上的艾瑟儿会变成鬼魂找你麻烦——她居然知道艾瑟儿!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强调晚上。
这是我给你写的第十一封信了,如果你能看到,就给我回个信好吗?——爱你的弟弟,埃利奥特。”
塞西尔立在门口,看着埃利奥特用漂亮的花体字认真地给安格斯写信,忍不住打击道:“你明知道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多作停留,何必还老往那里寄信,他要是真想回来,自己就回来了,用不着做这种傻事。”
“也许吧,”埃利奥特轻轻将信封封好,微微笑了笑,“我只是想让他觉得,他并不是那么地孤单。”
安格斯虽然不说,他也隐隐约约觉得,他的内心,应该也是寂寞的。埃利奥特只希望,安格斯也能像他一样跟家人团聚,哪怕是吸血鬼,也是需要家人的支持的。
在地球的另外一端,安格斯游荡在夜幕初上的陌生街头,一身黑衣将他的身形完美地隐藏在浓稠的黑暗中。
艾瑟儿就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般,三年了,他没有再能找到她的踪迹。安格斯蹙眉转向下一个巷口,上次抓住的男人说这里有个吸血鬼窝点,他想,或许能在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狭窄的小巷阴暗潮湿,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臭味,他嫌恶地关闭自己的嗅觉,这是在不断杀戮的过程中锻炼出的新方法,只要他愿意,安格斯可以随意关闭自己的任何一处感官。
开门的男人明显是个新手,屋里的女人血流了一地,浓重的血腥气挥之不散。还没等那个吸血鬼重新关上房门,安格斯就扬起一脚,连人带门一起踹飞!
他轻轻踏在他的胸腹之间,表面平静的力道却重逾千斤,安格斯漠然地俯视着他龇出的牙齿:“艾瑟儿在哪里?说了我就饶你一命,不说,就死。”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不认识她,”用尽了力气也挣不开他的压制,那人终于慌了,连连讨饶,“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安格斯冷冷地勾起嘴角,语声温和:“答错了。”下一秒,地上的吸血鬼便没了气息,他轻轻抽出自己的脚,软质皮鞋的底部被染上了一层血迹。
他平静地转头出门,皎洁的月光穿过洞开的门口照在室内的地板上,地上的男人面色灰败,胸口的位置留下了个大洞,鲜红的心脏已被踏成了肉泥。
这世界上的吸血鬼越来越多,有些是艾瑟儿留下的后裔,有些是当初在教廷的清扫中逃出的分支,但是不管是哪一个,都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安格斯呼出一口冷气,将手插‘进兜里,不紧不慢地漫步踱出巷口。
夜里的咖啡馆灯光幽暗,带着朦胧的异国情调。安格斯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缓缓嘬饮着冒着热气的玛莎克兰咖啡。
肉桂和柠檬的芬芳混在红酒和咖啡的香气里,他其实并不能完全品尝出那美妙的味道,吸血鬼的味蕾只能辨认出血液的鲜甜。
但他还是就这么一口一口地抿着,滚烫的热度只能到达舌尖,安格斯淡淡地微笑着,就像真的沉浸在杯中的馥郁香味里。
桌上摊开着一封信,信上的字迹还是埃利奥特百年不变的风格,繁复花体优美怡人,望之赏心悦目。
“亲爱的安格斯:
还记得伯爵的古堡吗?那座废弃的城堡至今没有人购买,鉴于所有人一直未能出现,政府现今已将其回收,明年开春将被重新改造,当作市政规划里的博物馆使用。
我还是没有办法能够鼓起勇气,去面对当年的那个地方,安格斯,原谅我的懦弱。但愿等到你回来的那一日,我们能够一起重回故地。
还有一个消息,你听了也许会感兴趣。当初我们失踪之后,塞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