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捏在手中欺凌了。
“殿下可有吩咐?”三个月啊,殿下一定是有要紧事要办。
段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宋家那个老东西不消停,你把他在贺州受贿的证据,夹在他嫡孙的课业中,放一份在他书房里。另外靖安伯廖家那个庶长子廖新春不是不是一直被伯夫人娘家压着不让入工部?让人去户部问一问,进士出身为何不能入朝为官。”
“是。”
***
沈芸芸收好名贴,回想今日吊唁宾客的一言一行,在纸上把和沈父关系密切的官员的家室、亲疏都梳理了一遍。然后把纸团成一团,扔进香炉里烧
成灰烬。
丫鬟见了,上前拨了拨炉心,一股淡淡的香味袭满整个房间。
“小姐,方才秦小将军让小厮把这个花笺递给您。”
沈芸芸翻开那张熏着浓郁栀子花香的粉色花笺,内里只有一句话,“明日子时,南华苑外,一切有我。”
字迹草率,一看就是男子的字,短短十二个字中,透露出踌躇满志的自信与尽在掌握的优越来,倒是和今日所见那位骄傲自信的秦小将军形象对得上。
只可惜她不是和秦小将军心心相印的原主,更不会做出被退婚后私奔的事情来。
沈芸芸嗅了嗅这张精美的花笺,她在现代就偏爱栀子花香,若这花笺不是私奔的邀约,她倒不介意多把玩一会儿。
正要把花笺交给丫鬟处理掉,沈芸芸突然嗅到一股桂花香。
她仔细品了品,和今日从沈咏兰身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
段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脸若有所思的沈芸芸。
“姐姐,咱们现在去灵堂吗?”
沈芸芸捏着那花笺,凑到段秉耳旁一阵耳语。
看到弟弟漆黑眼珠里不容忽视的诧异,她愣了愣,才恍然,原主怕是个与人为善的娇弱美人,怕是被人欺负都不会反击吧。
她眼珠子转了转,皱着细细尖尖的精致眉头,“如今就咱们姐弟二人了,我思来想去,不知道到底有哪些人等在暗处算计咱们,不若就这样……”
段秉的耳朵根,不自觉有些烫,从他记事起,就被立为储君,母后没有给他生下别的同胞兄弟姐妹,那些嫔妃所出的庶出皇子公主也跟他隔着心思。
到是头一次被一个少女如此亲近地拉着商量事情。
凑近看,沈芸芸生得很美,比那些老是在他面前晃悠,想着法子跟他搭话的权贵世家的女子美上很多。
她细细长长的眉头因为忧愁而微微皱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清澈动人,有着他这样从小在宫廷中长大的人眼里没有的单纯懵懂,她说话间,眼珠左右晃动,睫毛忽闪忽闪,脸颊上两个小小的梨涡微微颤动,带着一份灵慧的狡黠。
两人坐在一处,几乎是头碰着头,这样的亲密,对于高高在上的太子段秉来说,是从未有过的。
便是母后还在时,
两人同桌同食,也是远远坐着,想给对方分享喜欢的吃食,也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宫女布菜,对方的宫女试食之后,才会送到至亲的口中。
这是宫中的规矩,但一来二去的,原本热乎乎的菜,送到对方嘴边时,也凉透了。
哪像这样,沈芸芸看他来就直接递给他一块红糖糍粑,粘粘糯糯的米糕里,一颗颗细碎的核桃渣在他的齿间跳动。
“好吃吧?这是我吩咐厨房上的,刚才你都没有用多少,担心待会儿饿肚子,特意给你备的。”
小小一个盒子,倒有五六种口味,沈芸芸在心中给自己点赞,这样观察弟弟的口味,一定不会被发现。如果有他不吃的,自己吃了,也不会暴露自己不知道他的偏好忌口的尴尬。
说起来,这几日她在书房里扫读了不少书,也对这个书中的世界有了一点了解。
他们现在位于大梁国的京城,按照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