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寻扶着夜澜进了电梯，按下楼层。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他一直扶着夜澜的手臂。
少女的手臂纤细柔软，他一手都能圈住。侧头看向少女苍白柔弱的脸，霍寻脑子有一些眩晕。
很快，电梯就在他们的楼层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发出“叮”地一声，像是一个信号，霍寻从看着夜澜的失神中回过神来，赶紧扶着夜澜出去。
等将人扶进房间，他有些担忧：“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夜澜躺在沙发上，脸色并没有变好，却是倔强道：“不用。”
霍寻见她如此固执，忽然心念一动，想到什么似的，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那个来了？”
他听说一些女孩子大姨妈来的时候，会腹痛，很痛的那种。她又坚决不肯去看医生，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不然不怕自己身体出问题吗？
果不其然，他问出这个问题，就见夜澜的眼神飘了一下，却还是点头承认了：“嗯，我没注意记时间，今天来了……”
她说得小声，但霍寻还是听清楚了。他脸红了红，问：“屋子里有红糖和鸡蛋吗？”
夜澜说：“有。”
霍寻没有再多说，去厨房烧水，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喝两口，暖一下肚子，然后给她煮红糖鸡蛋水。
“这个喝了，肚子不会痛。”霍寻脸上的热度一直没下去过，他也是听部门的女孩子提起的，说这样可以治经期的腹痛。
“谢谢。”捧着小碗的夜澜不敢看他，霍寻见状，也有些不自在，“咳，我先回去了，你要是之后还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叫我。”
想到她要是真有什么事，怕也来不及叫他。于是他留了个电话，“直接电话叫我，我睡眠很轻。”他刚刚注意到，她的屋子很多东西都只有一人份的，说明她是独居，有事叫朋友，也没有他近和方便。
“嗯。”他听到夜澜应了一声，就开门出去了。
等他走了，夜澜就恢复了正常，把红糖鸡蛋水喝完，也不洗碗，就搁在桌上，去洗了个澡，回了一下程雨姜的信息，就睡觉了。
她倒是睡得香，对面的霍寻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现在怎么样了？肚子还疼吗？她有男朋友吗？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怀着这些疑问，霍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起来精神有些不济，他收拾好去上班，出门时，到夜澜门前停了一会儿，抬起手想敲门，却又没有立场，一时僵在空中。
他想了半分钟，还是收回手，转身离开公寓，去上班了。
晚上回来，没在电梯间看到她，霍寻一天都没能静下来工作的心又揪起，急急忙忙上了楼，来到她门前又踌躇起来。
她是那样闪闪发光的一个人，他却只是毫不起眼的一颗尘埃，再普通不过，他根本没有资格与她站在一起。
敲门的手再次放下，霍寻回到家，没有第一时间去洗澡，而是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发起呆来。
对于将时间都做好规划的霍寻来说，他很少有这样发呆的时候，这很不寻常，但是他不想去深究这样做的原因。
他感觉自己这几年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从来没有停下来过，突然觉得累了，想休息了……
然而霍寻没有发呆多久，大概十分钟后，不知道是身体的本能，还是其他，催促着他按照规划的时间来做事。
但是霍寻并没有按照时间规划去做。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产生了分裂，他的身体要去洗澡，但是他的灵魂却要固执地停在原地。
“我不要继续按照冷冰冰的规划生活，我想要休息。”这是他灵魂发出来的声音。
但是身体却像被另外的人所控制，完全无视了他的呐喊，缓慢而又凝滞地行动着，就像老旧的、已经变得不灵光的机器人。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进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