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学校放学,孩子们该回家了。
这边的孩子一般不需要家长去接,自己走回来就行,到家五点左右,正好是饭点。
不过福利院的孩子回到家,除了当天值日做饭的那个,其他孩子都会先完成作业。
夜澜看了眼时间,让奥文去帮忙洗菜。
奥文:“……好。”
他平时也会帮忙做这些事情,因此并不抵触,屁颠屁颠跑去厨房把菜拿出来洗。
真是一个实诚的好孩子啊,真乖。
夜澜完全没有压榨童工的自觉,奥文在那边干活,自己坐在躺椅里享受。回到福利院的孩子看到这一幕,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好几个孩子的嘴角抽了抽,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说。
“回来啦,该值日的就值日,该写作业的就写作业吧。”她懒洋洋地说了句,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孩子们对此表示无语,互相使了几个眼神,该干嘛干嘛去了。
吃过晚饭,孩子们有个讲故事的活动,原本是院长女士为了改变他们性格想出来的办法。太内向了可不行,以后走上社会很难生存。
夜澜没有制止他们的这个活动,本来福利院就很无聊,要是再不给他们安排点活动,不知道能惹出什么祸来,集中起来放在眼皮子底下,挺好的。
这种活动顾蒙也会参加,院长女士见不到他一个人,就算不讲故事,也要和弟弟妹妹待在一起。
孩子们在一起讲故事的时候,夜澜发现少年的情绪不是太好,有些焦虑,并且看了大门五次。
他在担心什么?
平时顾蒙很少总看同一个地方。他总是看着其他孩子,虽然不参与,但他的视线很少脱离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在原本的世界里,院长女士去世后,他承担了供养弟弟妹妹的责任。
他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是个外冷内热、心口不一的家伙啊。
夜澜顺着顾蒙的视线,往门口看了一会儿,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的担心是来自外界。
想到他体内的能量团,夜澜直觉他身上藏着一个大秘密,而且他对自己的秘密有一定的了解,也有一些疑问,是什么呢?
看来院长女士去世后,孩子们的经历都很精彩啊。
夜澜将这个念头暂时压在了心底,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顾蒙,以及将注意力分出一部分在福利院上面。
顾蒙的异常不是突然出现的,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要细心一点,耐心一点,就能抓到线头,抽丝剥茧……
虽然她不喜欢动脑子,但偶尔玩下解谜游戏,还是挺有趣的。
接下来的两天,孩子们按部就班地继续着自己的节奏,上学,放学,回家。
但是第三天,出现了一个转折。
有个孩子不见了。
学校打电话到福利院,是奥文接的固定电话,他听到老师说叫家长接电话,下意识就叫了顾蒙来接。
于是顾蒙就知道排行第五的雪粒不见了。
顾蒙主动去找了夜澜,说了这件事。
“别急,我们先去学校了解情况,顺便报警。”夜澜迅速做了决定,将奥文托付给村长,载着顾蒙去了雪粒的学校。
顾蒙平静阴郁的脸孔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焦急,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盯着前面的路,希望车速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夜澜开车向来风驰电掣的,其实已经很快了。中途两次漂移,还有一次下坡,直接起飞,在空中飘了五六秒才落地。就这,顾蒙都觉得不够快。
原本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被夜澜缩短到十几分钟。
“你在车里等我。”到了学校门口,夜澜下了车,没让顾蒙跟着。
去解安全带的手当即一顿,顾蒙这才想起来,他是一个拖油瓶,这种情况下,他帮不上忙,还会给别人带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