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顾，以后我只有你了。”宋惜顾在心里附和他的时候，柳慕寒又说话了，不知怎么，宋惜顾身上的鸡皮疙瘩也冒了出来。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以后只有我了。”明知他不是那个意思，但宋惜顾就是莫名的有点心跳加速。
“我以前其实对无忧有点那什么，不过现在想想，以前的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垂涎她。”柳慕寒打了个寒颤，用手肘撞了撞宋惜顾的肩，“兄弟连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可别出卖兄弟。”
宋惜顾白了他一眼，他去跟谁出卖他？还有为什么要出卖他？以为都跟他一样，藏不住秘密？
见宋惜顾不说话，柳慕寒突然盯住了他，用一种审视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扫了几遍：“宋惜顾，你不会也对无忧有意思吧？”
“你胡说什么？”宋惜顾狠狠地皱起眉，音量拔高，像是被侮辱了一般，“无忧是我妹妹，一直都是。”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心那么脏？
“……最好是。”柳慕寒有些不信任他，啧了一声，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妻？”
宋惜顾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我不会娶妻。”
柳慕寒：“为什么？”
宋惜顾不说话，柳慕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手肘又去撞他的手臂：“宋惜顾，说话，别不吭声。”
宋惜顾被他搞得有点烦躁，但他不是会说谎的人，看柳慕寒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问出来就不放过他”的架势，宋惜顾也只好回答他了。
“我对女人没兴趣。”他说。
“嗯？”柳慕寒惊讶了一瞬，“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他挑挑眉，给他使眼色，宋惜顾看不懂他的意思，也挑了挑眉，然后柳慕寒就悄声问他：“你硬不起来？”
宋惜顾：“……”他感觉到脑子里“轰”地一声，理智被大火烧得一丝不剩。
“柳慕寒，你胡说什么？”宋惜顾想掐死他，他是在挑衅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么大声干什么？”柳慕寒被他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拍拍胸口，疑惑道，“不是硬不起来？好像也是，每日清晨你都跟我一样，并不是不行……那你为何对女人没兴趣？”
宋惜顾不想搭理他了。
柳慕寒缠着不让他走：“不是，你试过了？对着女人硬不起来？你别走啊，先告诉我，为什么对女人没兴趣？难道你对男人感兴趣？”
宋惜顾脚步一顿，脸色剧变，身侧的手也因为紧张而紧绷得微微蜷起。
抓着他手臂的柳慕寒轻易可以感知到他身体的变化，他脸色也有些变化了：“不是吧宋惜顾，你真对男人……”
宋惜顾默默咬住了唇边的内肉，心跳声狂乱，害怕被他讨厌和恶心。
正常人知道这种事，都会觉得恶心吧？
他也会恶心吗？以后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吗？
宋惜顾很紧张，他其实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对男人感兴趣，他只是……只是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不想被柳慕寒讨厌。
此刻，宋惜顾只想逃走，他不想看见柳慕寒脸上的厌恶表情。心中是如此想，可脚下却像生了根，让他动弹不得。
他身体越来越僵硬，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如坠冰窖一般。
柳慕寒确实被震惊到了，但要说恶心厌恶，那倒也没有。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希望他幸福都来不及，厌恶啥啊厌恶，喜欢男人和喜欢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对谁造成困扰了吗？
柳慕寒觉得自己可真开明，看着兄弟被吓得不要不要的，打趣道：“你看上谁了？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没把我当兄弟是不是？”
听说他话中没有勉强的意思，宋惜顾觉得自己又活了，身体也能动了。
他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看着柳慕寒的眼睛，也没有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