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思白并不知道他们误会了些什么,这会儿像做错事的孩子,跟着她的脚步进了办公室,然后看着她把门反锁。
岑思白蓦地紧张起来,不自觉用手搓动着衣角,以缓解紧张。
刚刚还把人按在墙上用力亲,这会儿却紧张得不知所措。
岑思白再怎么早熟也还是刚成年不久的少年,单和林媛比就缺失了许多的阅历,更别说是在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夜澜面前。
他的心思,害怕的点,为自己行为找的理由夜澜不用猜都知道个七七八八。
“你有什么不满,现在可以全部说出来,能解决的现在就解决,有事憋在心里也难受对不对?我也不想拖泥带水的。”夜澜在沙发上坐下,摆出了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架势。
岑思白踌躇着到她对面坐下,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脸色。
真要上纲上线地说这些问题,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刚好在相处过程**现了这样一个事情,令他难以接受一时想不通罢了。
她工作忙,需要满世界飞他是知道的,比如今天,他也不是非要跟她闹,只是看到她和她的追随者从一辆车下来,关系还很好的样子,让他心中的不安瞬间被放大。
说来说去,还是安全感在作祟。
和姐姐在一起,岑思白至今都觉得像在做梦,没有丝毫真实感。他在不安,害怕她会随时收回她对他的恩赐。
夜澜等着岑思白开口,岑思白梳理着心中的念头,不知从何说起。
夜澜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和一个烟盒,从烟盒里摇出一根烟,夹在指间,用牙齿咬住,再点燃。
白色烟雾袅袅娜娜地升起,在办公室里蔓延开。
岑思白知道林媛是抽烟的,但最近都没看到她抽,他还以为她戒了。这会儿看到她抽烟,他不知怎么,心里有些难受,开始自责起来。
心里这点不安感和她的心情和健康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怎么可以让姐姐为了他伤害自己的身体,岑思白想,他会努力克服那些情绪的,他不能嫉妒,不能生气,要心疼姐姐,就像当初追求姐姐一样,那个时候的他是那么大度……
姐姐一直都没受过什么约束,一时转变身份,想法行为一时转变不过来也是正常的,是他要求太多了。
如果他逼的太紧,姐姐一定很累。听说成年人的恋爱,都会给彼此留出空间,他也应该给姐姐空间……
岑思白尽力说服自己,但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儿。
不一样了,他已经是她亲口承认过的男朋友了,为什么不能享有正常男朋友的权利?
两个想法在脑子里开始了拉锯战,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就这般沉默着。
“姐姐,你能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的?”想了很久,岑思白突然发现,姐姐从来没有对他提出过什么要求。
为什么没有要求,难道是不在乎吗?不在乎他会变成什么样,也不在乎他们有没有未来……
烟头已经烧到指间来了,夜澜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火星,松开手烟蒂就躺在了上面,她抬眸看着岑思白,说:“吻我。”
岑思白没有多做思考,害怕失去的心情让他情绪再次波动起来,他得不到夜澜的准话,只能惊惶不安地索求。他起身压了过去,以一种珍惜的姿态,吻上了她的红唇。
办公室的门隔音效果很差,里头有什么动静,外面的人都能听到,尤其是他们把门反锁了,一看就是有情况的样子,众人都放轻了动作,不敢搞出大动静,支着耳朵听墙角。
就在这时,霍诚来了,就站在门口。
“请问,林媛在吗?”霍诚也是低音炮,一出声,离他最近的几个妹子就觉得浑身一酥,惊愕地朝声源看了过来。
霍诚也算是他们公司的名人了,大家都在新闻上看到过他,一见他人就认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