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朝北还在调查妖物,没有回来。
夜澜在简陋的厨房看了看,这里之前是有人住的,但许久没人住了,锅碗瓢盆等等都被洗劫一空。
夜澜只好去村正家,买点能烤来吃的东西。
村正老婆受伤,村正和大儿子都去城里了,二儿子和他老汉还有小儿子,都去地里。
老太太没在家,不知道去哪儿了。
屋里只有几个女人。小孩在哭,老大媳妇哄了半天没好,脸色渐渐烦躁。
老二媳妇儿肚子大了,奢睡,这会儿在睡觉。
两个姑娘都坐在院里绣花,她们已经定了亲事,一个今年,一个明年,就要出嫁了,这会儿绣点绣品充嫁妆。
夜澜在门口,一眼扫过,然后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村正家的两个姑娘被吓了一跳。她们已经定了亲,是不能见外男的,不然传出去,对名声不好。乡下看中这个,她们又是村正的女儿,更加小心。
见来人是昨天来借宿的客人中的女子,两人这才松口气。
“有事吗?”大的那个过来请她进去。
夜澜也不客气,问:“饿了,你们家有鸡蛋么?跟你们买。”
大人不在,两人都不好做主。她们在家里没地位的,哪里敢做主。
“这个…”大丫有些为难,其实早上蒸了馒头,母亲,大哥和爹天没亮就走了,厨房还剩得有。
“鸡蛋有是有,但不多,我们家有一个小孩,还有个孕妇,需要吃鸡蛋补身子。姑娘若不嫌弃,可以买包子。”二丫知道大丫的为难,开口道。
鸡蛋金贵,包子还好,她们姐妹蒸的,也有权处理。
但夜澜不想吃包子,看他们家当家做主的人不在,也不为难她们。
看到屋子旁边的菜地,还有些菜,夜澜道:“这是你们家的菜地?”
“是。”大丫道。
夜澜:“我可以择一把小菜么?”
二丫刚想开口说什么,大丫就点头:“可以。”
夜澜就看着择了一小把菜,道了声谢就走了。
二丫有些不满:“怎么就这么让人把菜择了?娘和奶知道了,要骂我们的。”
大丫关上院门,继续回来绣花,闻言道:“他们昨儿来借宿,给了爹银子了。只是一把菜而已,又不值钱。别这么斤斤计较。”
昨儿给钱的时候,大丫看见了,足足给了三两银子!三两在乡里,够他们这么一大家子小半年的收入了。
她知道妹妹有点势力,见钱眼开,但做人也不能不厚道。
人家给那么多钱,只是择把菜而已,要是计较,也太小气了。
二丫还在噘嘴不满,大丫懒得理她,拿着针在头上摩挲两下,开始在布料上穿插起来。
从村正家出来,夜澜晃晃悠悠地回到借宿的院子,提上两只鸡,和不知从谁家地里掏出来的番薯,去了河边。
路上,经过好些田野。相比起昨天,今儿枯萎的庄稼又多了些,夜澜看了,是真的枯死,果实皱皱巴巴的,水分被吸干了。
果实还没成熟,不到收割的时候,但还有一个来月的时候,就可以丰收了,这会子出现这样的事,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但夜澜一路走着,都没碰到一个村民。
到了河边,她先捡了一些枯枝,干草拢成一堆,生起火,把鸡清理了,再把菜和番薯洗干净,准备吃顿滋味一般的烧烤。
她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用一根棍子控制着火候。大概鸡快熟的时候,朝北朝北竟然从草堆后钻了出来。
“哇,烤鸡!”朝北欢呼雀跃,“我快饿死了,没想到你在这里搞烧烤!”
夜澜视线看过去,他头上还插着两根草,不知道怎么搞到的,搓着手从草堆后跑出来。
行为莫名有些猥琐。
朝南好一些,但也看得出来,此行应该不太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