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到底是疼师弟的,师弟有所求,他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拂他的面子,但进了客房,还是免不了一顿盘问。
朝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朝南以为他乱花钱,气得差点上手抽他。
最后朝北被吓到了,终于坦白:“我的银票都给了巫溪。”他怕师兄迁怒夜澜,赶紧替她解释,“我们受托下山捉鬼除妖,都会收取委托人的银钱。这次我们请人去雍州,也应该给她酬劳的。师兄,你不要生气。”
“言之有理。”朝南道,“我没有生气。是我思虑不周,竟没想到这一层。多亏巫溪道友不介怀,不然…”朝南看向朝北,脸上露出一个笑,“你做得很好。不过此事应该提醒我一下的。你只有一百两银子,我们恐怕是给少了。”
朝北弱弱地:“没有一百两了,只有七十四两。”
朝南闻言,当即面露羞愧。他们随便卖张符,都能收几百两,下山解决鬼患,也是以千两打底,这第一次请人出山,竟只给七十四两,如此抠门,以后谁敢跟他来往?
朝南掏出身上所有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一共凑了五百两三十二两。他留了十二两作他和师弟的路费,剩下的钱,准备全部拿给夜澜,算作此行的酬劳。
虽然还是很少,但他们囊中羞涩,这已经是他能拿出来的全部了。
朝南脸色微红,敲响了夜澜的房门。
夜澜刚刚沐浴出来,身上只着中衣,闻声拉开门,见是朝南,一脸莫名:“什么事?”
她洗了头发,头发湿漉漉的,随意披在身后,发尖还在滴水。可能是刚洗好,头发还在冒热气。她整个人被氤氲的水汽笼罩着,在这晚间,宛如下凡的九天神女,仙气飘飘,还自带音效。
饶是以淡定闻名固天道宗的朝南,此刻也有些顶不住了。
他感觉鼻腔里有一股热流要涌出来,赶紧用手捂住鼻子,一句话没说,转头就跑了。
夜澜:“…”中邪了吧?
摇摇头,关上门,夜澜回到镜子前,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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