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瞧着情况不太对,拉了拉江鱼的衣袖:“师弟,等等…”
“大胆,见到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还不跪下,你们是要造反吗?”太子大伴扬声斥道。
太子总算熬出头了,他也神气起来,看着这几人如此无礼,率先反应过来,并且发难。
“太子?皇后?”江鱼看向树荫下,芝兰玉树的少年,慵懒风.骚的女人,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在此,夜澜很好奇,他怎么看出她慵懒风.骚的,她自觉自己此刻只是懒散,完全没有表现风.骚…啊呸,那叫风情,什么风.骚!
梁文成见势不妙,赶紧上前一步,带着江鱼凌舒朝树荫下二人拱手:“贫道拜见太子殿下,皇后娘娘。”
他们是玄门中人,方外之人行道礼,挑不出
错来。
“我这师兄,少年意气,性子跳脱,无意冒犯贵人,还请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恕罪。”梁文成在外面待了三十多年,三年前才入的道门,因此对处理这些突发.情况,很有一手。
江鱼也发现自己好像是闯祸了,讪讪收起罗盘,侧身躲在梁文成身后,不敢说话了。
凌舒只在大师兄面前会流露小女儿姿态,面对外人时,还是很靠谱的。不然固天道宗也不会让她带人下山。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抱歉,我们师兄弟是随同师兄,也就是你们的国师一同入宫,只是想涨涨见识,无意冒犯,还请两位见谅。”
“国师大人行事越发无状了,什么来历不明的人都敢往宫里带,若是伤了殿下,他能负责吗?”大伴也是个嘴毒的,南似水和夜澜都没说话,他就已经怼起来了。
听到他污蔑师兄,作为师兄吹的凌舒,自然
忍不了。
但想起他们缠着师兄要入宫时,发誓说他们一定不惹事,遇事也会忍耐,就生生忍下这口气。
“这位公公说得是,是我师兄莽撞了。”凌舒咬着牙道,“但公公这般得理不饶人,也太过分了吧?”
大伴没想到这些“刁民”竟还敢还嘴,不可置信道:“你…”
夜澜打断:“行了行了,为难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夜澜开口,大伴就不敢放肆了,退到南似水身后当鹌鹑。
这时国师也来了,他自己转着轮椅,轮子转得飞快。
“我一个转身的功夫你们就不见了…”他头发都被风吹乱了,像个备受蹂躏的精神病人,正数落着,就看到了夜澜,吓得他立刻噤声。
卧槽,让她看到他现在这个形象,也太丢脸
了吧?
白上臣赶紧刹停,准备掉头离去,不管这三个闯祸精。
“师兄,师兄!”而看到他过来,凌舒和江鱼已经兴奋地喊起来了。
白上臣:想走都走不掉,我好难。
他克制住想要转身离去的心情,上前给夜澜和南似水见礼。
“国师大人不必多礼。”夜澜笑眯眯的,跑了一眼他身后三人,“这是你的师弟师妹?很活泼嘛,跟你不太像。”
白上臣有些紧张,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皇后娘娘谬赞了。”他顿了顿,在心里说,白上臣,你给我稳住,你已经不是那个傻不拉叽的小系统了,你该雄起了!
他不断自我暗示,给自己洗脑,终于找回了国师的声音:“师弟师妹在门中,被宠坏了,性子有些跳脱,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皇后娘娘勿怪。”
“不怪。”夜澜又往池塘扔了一把鱼食,“我还是很喜欢有活力的年轻人的。”
“孤也很有活力。”南似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夜澜偏头看他,眼神将他打量了一番,这才道:“太子殿下性子沉静稳重,和活力二字,还是有些区别。”
“国师大人是来找太子的么?”夜澜也想不出国师来这里能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