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导师,你今天中途脱离队伍,做什么去了?”一位比较稳重的导师来到夜澜身旁问道。
“打魔兽。”夜澜随意地回道,接着又问,“对了,你们吃辣吗?”
导师:“…为什么打魔兽?”
“翼鸟不是要吃魔核吗?”夜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吃烧烤就算了,一直转移话题做什么?”
导师:“…”到底是谁在转移话题啊喂!
和夜澜隔着一道天堑的导师大概明白了她为什么掉队,也不继续问了,他怕把自己气死。
夜澜吃了一顿香喷喷的烧烤,和大家在野外度过一夜。她没有睡觉,守夜守了一个时辰,之后换人她也没去睡,而是坐在树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释天睡了一觉醒来,是半夜。
他出来上了个厕所,回帐篷的路上,不经意地在茂密的枝叶间,看见了一条腿。
月光零落,照耀着那条从裙摆里伸出来荡在半空中的腿。
细细的小腿银白如霜。
云释天差点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再往上看去,认出了这条腿的主人是夜澜。
云释天当即窘迫得要死,不知道他起夜的时候有没有被她看到。
应该没有看到…吧?
他在原地停留片刻,用力压住快要控制不住的表情,顶着一张涨红的脸回了帐篷。
一个帐篷睡两个人,他的室友睡得跟死猪一样,他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回来,他完全不知道。
云释天躺回被子里,脑子里不期然出现的,就是那条银白的腿,好像散发着圣光一样,除了它,其他任何都看不到了。
云释天觉得鼻子热热的,好像有什么要涌出来似得。
呼吸渐变急促。他赶紧拍了一下额头,强迫自己把这个画面从脑子里挤出去。
他下手不轻,脑袋里的画面都黑了一下。
他拉过被子盖住头,闷了一会儿,又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心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勾得痒痒的,忍不住偷偷摸摸掀开帐篷一角,偷觑着夜澜的方向。
她不睡觉吗?为什么待在树上?是心情不好吗?云释天忍不住这样想。
他和夜澜的交集并不是很多,最初她在落日森林救了他,将他带回了帝都学院,让他得到破格录取的机会。
第二次见面是在图书馆里,他经常去查找资料,但是只看到过她一次。那一次他在她面前出了糗…
第三次也是在落日森林,还是她救了他;第四次, 她把古之兴送到他的宿舍当他室友,他不小心泼了她一身水,手还抓住了她的腿。
说到腿,云释天又不由自主想起方才的画面
,喉咙一阵干涩。
第五次就是现在…
看,他与她的交集屈指可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云释天有点怕她,又有点想见她。她对他的帮助那么大那么多,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恐怕只有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尽快成长起来,在她需要的时候,有能力帮助到她。
云释天想得通透,但还是蹲在帐篷门口,遥望着夜澜。
从第二次见面之后,他就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她了。哪怕近距离的接触,他也只敢垂着头,看她的鞋子与裙摆。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疯狂的汲取知识和营养,不时还会想一想她此时会在做什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想在云家所受的苦难和折磨了。
那些记忆已经很淡很淡,模模糊糊,如果不是遇到一些熟人,他都快想不起来那个时候的他是什么样子。
是她拯救了他。
半夜时分,夜澜就察觉有一道视线不时落在她身上。她没有在意,可到后来,那视线就定格在她身上。她能感觉到那道视线里包含着一些感激,痴迷,和依恋。
她微微偏头,一抬眸,就准确找到了那道盯人的视线,望进他的眼睛,仿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