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还要去城主府吗?”司南连续赶了很多天的路,已经累了,完全没心思逛街,给他一张床,他现在可以睡他个昏天暗地。
“先找家客栈歇脚。”夜澜看着四周的店铺,里面的客人大多是军人,和老板伙计关系好像很好。
她们走进一家客栈,四鱼去办理入住,夜澜和司南先进了客房区。
边关这边的房子都是用黏土建的,只有一层楼。客房在店铺后面,有好几排。
一个伙计带她们去天字房。
当然,这种房子的天字房,也就比普通房大一些,东西多一些,环境都是一样的。
她们一共要了两间房,四鱼和夜澜一间,司南和他的小侍一间,方便照顾。
没一会儿,四鱼和另外一个店伙计,带着她们的行李过来。
连续赶路,风尘仆仆。太累了,司南连澡都没洗,就往床上一扑,然后秒睡。
没多久就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小侍留下照顾他,夜澜退了出去。
四鱼在外头,她不是个沉得住气的,见夜澜出来,便问:“主子,城主府不能去,是不是直接去军营了?”
祁门关这边大营的主将是定国将军李元,和摄政王交
情不错。
李家世世代代都守在祁门关,这和李家人的性格有关,暴躁,心直口快,经常得罪人,不讨女皇喜欢。
但是她们打仗很厉害,每一代子弟成长起来,都是凤鸣国的猛将。因此她们虽然得罪人颇多,可也受女皇赏识。让她们守在祁门关,既是一种重用,也是一种保护。
只不过,十年前,李元被当时的女皇臭骂一顿,发配回来,勒令终生不得回京。
经此一事,这位李将军对皇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态度呢。
若是记仇,夜澜这么上赶着去,怕是要丢脸。
“先休整两天。”夜澜不着急。
四鱼讪讪闭嘴。
好吧,主子都不急,她急个鬼哦,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夜澜一行落脚在张氏客栈。
面馆老板听到店伙计带回来的消息,记下,和馆子里的将士说了。
“打听城主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京城都没来过人,这几个人来干什么?”
“要是来兴师问罪的,以将军的性子,怕是要吃亏。”
“城主的事情,不是不准说出去的吗?哪个大嘴巴招来京城的人了?”
“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老子打断她的腿。”
“将军对咱们那么好,大伙儿都不是白眼狼,不至于把事情捅出去。也许不是调查城主的事的呢?再看看,别冲动。”
“不冲动,就是给外来人士一个教训。”有人握着拳头,撞了撞,露出一个狞笑。
“就是。京城人士?竟敢来祁州城,不给她个教训,她都不知道咱们将军当年受的委屈。”
“放心,我们知道分寸,给点教训就是,不会出人命的。”
“各位姨姨姐姐,这是又有什么活动呀?可否带上侄
儿我?”一道清脆的声音自门口出现。
众人往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少年,站在门口,笑得一脸蔫坏。
李元今年四十三岁,继承母职,已经守了祁门关二十年。她膝下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都能打仗了,儿子年纪小些,才十三岁,很是受宠。
在边关长大的男子,性子似乎都要比其他地方的泼辣些。
这位李临凡李小公子,就很任性,边关男孩子少,他便总是和一堆女孩子玩儿。
他胆子大,又好强,仗着自己受宠,无人敢惹,什么坏事都要掺一脚。
这不,众人商量给京城来的人一个教训,李临凡立刻就举手同意,并表示愿意打掩护,坚决不告状。
他娘在京城受了委屈,他是知道的。正愁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