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只在离皇城最近的一座城外的河中停留。
这也是他与辛毅说好的,若他一月未从
皇城出来,林深会带着船员们南下。
还有最后两日。
林深心中焦虑不安,面上便会带出来,不像头儿那般镇定。头儿不管遇到何事,哪怕心中波涛汹涌,面上永远云淡风轻。
可林深不行,从各方面都能看出他的焦虑。
辛露起先还吵着要上岸去,可看见林深的脸色,便不闹了。她向来就很会看碟下菜,这时候闹,讨不了好,干脆乖乖的。
等到了最后一日,倦鸟归巢,夜幕渐渐降临。
林深立在甲板上,望着皇城的方向,脸色难看到极点。这时候,没人敢来触他霉头,辛露也不敢。
最多就是见他一整天没吃东西,给他送点糕点和水上来,他吃或不吃,她也不强求。
“林大哥,你看那儿,是不是头儿?”
一名船员在甲板上收拾东西,不经意地一抬头,就见一个小黑点,朝着他们这儿奔来。
林深顺着他的话语抬头看去,满脸愁云散去,如拨云见日一般。
他纵身一跃,从船上跳下去,稳稳落在岸边。
“头儿!”他惊喜地大喊,往辛毅那儿奔去。
到了近前,见他与满身是血的夜澜,一颗心猛地提起:“头儿,你受伤了?”
甲板上的船员眼疾手快,赶紧把绳梯放了下去,趴在船沿呼唤着辛毅。
辛毅带着夜澜爬上了船,脚下一软,跌坐在地,有气无力地道:“船医呢?叫船医,快…”
林深去把船医都叫了上来。
一人为夜澜把脉,几人围着辛毅,要给他看伤。
他从皇宫杀出一条路来,身上被砍了数刀。为护着夜澜,后背还挨了几掌,肝脏破裂。再从皇城一路奔至此,精疲力竭。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救她。”辛毅绝望地说出这两个字,便昏了过去。
擅长内伤的,立刻给他治内伤,擅外科的便给他处理伤口。
等辛毅醒来,已是十日后。
辛露守着他,见他醒了,惊喜地叫起来:“林深林深林深,我哥醒了,船医呢,快叫船医给他复诊!”
她仍是咋咋呼呼的。
辛毅望着顶上的木板,声音无波无澜,轻问:“她呢。”
辛露浑身一僵,不知该如何回答。
辛毅扯了扯嘴角,凄惨一笑。
他还是救不了她啊…
“头儿醒了?那可太好了!”林深从上头下来,径直进来,却见躺在榻上的辛毅闭着眼,眼角泪水汹涌,枕头已湿。
他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任由船医用尽办法,也没能让他退烧。
辛露担心他会烧成傻子,林林深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如是又过了一个月,辛毅终于醒了。
只是,再次醒来的他,已经忘记了在他生命里留下刻痕的那个女人。
谁也没再听他提起过夜澜,好像她从未出现过。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