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对她无甚喜欢,却一再纵容她。哪怕一次又一次挑衅他的权威,他也不生气。
他对她的纵容,无关风月。
更像是对待宠物的一种耐心。
夜澜对这种感觉感到挺新奇的,已经有很多年,没人用这种态度对过她了。
顾子宁弯下腰来,在她耳畔温声软语:“那你喜欢吗?”
“你们在做什么?”殷文静忽而从他们身后蹿出来,厉声质问。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看着顾子宁,双目都快喷火了。
这个人…这个人,胆敢欺负浅桐!
罪不可恕!
“哟~是殷太傅啊?现在还不到你授课的时
辰,私自进宫,可是大罪。”顾子宁直起身子,面色不善的看着殷文静。
“下官进宫自有要事。”殷文静冷着脸,余光瞥见楚楚可怜的夜澜,心下一疼,转眼怒不可遏的揪住顾子宁衣领:“顾公公,你不过是个阉人,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顾子宁从容回望,忽而眼底染上一抹轻蔑:“哦?妄想?不属于我?那殷大人倒是说说,我妄想什么了?”他低眸看向夜澜,恍然大悟:“哦~殷大人指得是太后娘娘啊。那你又如何得知,太后娘娘不属于我?”
“顾子宁。”殷文静恨恨的喊了声他的名字。
顾子宁冷下脸来,一根一根掰开殷文静的手指,冷哼道:“殷大人有事便快去忙吧,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你…”殷文静恨得牙痒痒。
夜澜适时开口:“好了,要忙便忙去吧,我
懒得看你们胡闹,我累了,送我回宫吧。”她还没睡够呢!
小太监们只听顾子宁的,夜澜下了命令,他们却是统一看向顾子宁。
顾子静默了片刻,才缓缓点头。
殷文静现在他面前,目光紧盯不放。顾子宁本想越过他,但在他挑衅的目光下,始终没有动。
“哎呀,反派和前夫石化啦,已经有半个时辰没动一下了,深情款款的望着对方…”如花突然脑洞大开,不知道怎么变出一盘瓜子,在夜澜脑子里嗑得“咯嘣”响。
夜澜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前夫?不是前未婚夫吗?还有深情款款是什么鬼?
“如花,我数三下,你再不停止嗑瓜子的行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夜澜从椅子里坐起来,口吻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如花挺了挺胸膛,表示他一点儿也不害怕。夜澜轻轻一哼,他却打了个哆嗦,乖乖的把瓜子收了
起来。
奇了怪了,她是宿主啊,他为什么要怕她?
夜澜可不会帮如花解惑,她目光一转,看向院子里扑蝶扑得欢乐的小男孩,朝他招了招手。
他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仰起头,看向夜澜。睁着干净澄澈的大眼睛:“姐姐,你叫我啊?”
夜澜被他逗乐了,按辈分,他可是要喊她一声奶奶的。
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的,颊上肉很多,弹一下都能抖几抖。
不过他五官生得好,哪怕有些胖,看着也是漂亮的。
夜澜摸了摸他脑袋,再捏了捏他的脸,问他:“识字了吗?”
小家伙骄傲的点点头,他可是三岁就开蒙了。
夜澜又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好嘛,人接来好几天了,结果连名字都还没问过。
“岐玉。我叫岐玉。”赵岐玉笑着答。
夜澜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他有的知道,有的不清楚。
从他的只言片语,和如花给出的剧情,夜澜总算连蒙带猜,得出了他的来历。
和赵轻池差不多的出生,母亲都是妓子。赵轻池母亲还好些,好歹是罪臣之女,家族获罪之前,是名门望族的大小姐。
赵岐玉的母亲就纯粹是妓子了,还是个样貌普通的妓子。小皇帝的大哥流连青楼时,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