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叫别人,就咱俩,一对一玩个痛快,阿秀,你给我们记进球数。”
赵谨一挥手,当先走人,顺手还勾上了郑秀的脖子,把郑秀拖得踉跄几步,附耳低声道:“今儿四哥可够给你面子,怎么谢我?”
“少来,分明是你自己想玩。”
郑秀直接给了他一拐肘,撞得赵谨龇牙咧嘴,悻悻的松了手,这小子越大就越不好哄了,想占他点便宜都难。
苏伯勤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赶紧快走几步跟上来,虽没有听到赵谨和郑秀说了什么,但却见着两人亲密的动作,不由得暗自感慨,都说荣国公与四皇子亲如兄弟,果然不错,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少有关系这样好的。
胡思乱念间,几人已是走到了空地,李道远兄弟几个与苏伯勤比较熟的人厚着脸皮过来打了声招呼,也被内侍拦着,没能走到赵谨跟前,但也隔着距离给见了礼,算是露了把脸。
赵谨倒是没摆出倨傲的姿态,只是冲他们点了一下头,在见过苏伯勤这样的实诚人之后,对于那些阿谀之辈就越发的厌烦了,懒得应付。
饶是如此,也够李道远那些人兴奋了,当然,对于苏伯勤能陪着赵谨一对一打马球,这些人的心思自然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不一而足,等到事后听苏伯勤说是因为他马球打得不好,所以四皇子才特地让他陪了一场,扼腕者不知几何,早知如此,他们就不挣着在郑秀面前表现了,一个个都装笨多好啊。
这些人的心思,苏伯勤当然不知道,他更不知道,就在他陪着四皇子打马球的时候,小王氏派了人来。
却是安王妃派了一名医女过来,替苏元芳验查了伤势,虽不是什么大伤,但后背上倒底被刺了二十来处血点子,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安王妃也有些过意不去,不但送了两瓶太医院特制的消炎除瘀及祛疤养肤的药膏,更赐下一对宫制白玉镯子,表示一定会查个清楚,给忠毅伯府一个交待。
安王妃做到这个份上,小王氏也不好再揪着不放,不然,得罪了靖远将军府不算,只怕连安王妃也要得罪了,因此只能作出感激涕淋的姿态,然后借口养伤,要带着苏家姐妹先行回府。安王妃自然不会留她,留下来岂不大家都尴尬,就应了。
于是小王氏赶紧派人到红梅山庄来叫苏伯勤,便正好撞着苏伯勤正陪着赵谨打马球,那人也是十分机灵的,哪里敢打断,一溜烟又赶紧跑回艳山园禀了小王氏。
小王氏一听,实是意外之喜,她这里不顺,可苏伯勤那边竟攀上了四皇子,当即就打赏了那个机灵的下人,也不管苏伯勤了,只自己命人套了车,先行回了伯府,同时还派了人快马往伯府里报讯去。
苏长英不在府中,消息直接报到了申氏那里,本来还在生闷气的申氏一听,大喜过望,苏伯勤可是她的亲儿子,嫡嫡亲的,十月怀胎,精心养了十几年,苏伯勤攀上了四皇子,那以后这府里,还有谁敢给她气受,就算是太夫人,也得让她几分了吧。
怀着这样的心思,申氏就刻意打扮一番,趾高气扬的去了上房,到太夫人跟前显摆炫耀。
太夫人活了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见申氏竟这般的按耐不住,冷笑一声,并不理会她,只一连声吩咐人去请苏长英平日养着的两个幕僚赶紧往红梅山庄赶去,帮衬着苏伯勤应对四皇子,以免苏伯勤年少不知忌讳,无意中冲撞了贵人,又吩咐家人赶去吏部衙门通知苏长英,好让儿子心里有个数。
申氏听了太夫人如此这般的吩咐下人,顿时脸上火辣辣的。这原是她这个当家主母该做的事情,只是她一时只顾着显摆,竟是全然忘了责任,虽则太夫人一个字都没对她说,却仿佛在她脸上打了百来下耳光,令她无地自容,坐立难安,只是太夫人没让她走,她一时也不好离开上房,看着来来去去跑腿传令回禀的下人,尴尬得几欲羞死。
好在太夫人也只是小惩大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