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英哲几乎就是翻版。
从雷英哲伤口进入的毒液逐渐开始发挥作用，雷英哲竟然捂着小腹站了起来，亢奋地道：“殷流明，我知道你并不把梦魇游戏里的NPC当做完全虚无的人，那你不是更应该加入我们吗？只要有梦魇游戏，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出现那些让人无法抵御的虚幻！这个世界将会回归彻底的真实！”
殷流明道：“你们的理想我什么感觉，但你们的做法我无法认同。”
雷英哲咳出了一口血，厉声道：“这是必要的牺牲！”
沈楼慢悠悠地道：“但你现在也是那个牺牲品。”
雷英哲冷笑了一声：“你们执迷不悟……但别以为抓到我，这个梦境就结束了。”
他特意看了眼沈楼，忽然阴沉地笑起来，“殷流明，我想沈楼应该有告诉你，他离开你这段时间见到了什么人、得知了什么事吧？”
沈楼动作微微一顿，唇边笑意微微散。
雷英哲已经冷笑着说了下——“要知道，我们沉锚可都是按照沈楼当初留下的路在走的，你既然反对我们，为什么不先把沈楼干掉呢？”
沈茵茵和林湘湘一起看向了沈楼，眼神中不乏吃惊。林湘湘甚至带了点敌意。
就在他思忖着怎么解释才能让他显得不那么包藏祸心，便听到殷流明冷淡地道：“那是我跟他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雷英哲啐了一口，满脸恶毒地道：“如果你知道沈楼曾经做过什么事，祝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然，或许那时候你早就被沈楼背叛了呢，哈哈！毕竟他连一直对他优容照顾、特殊对待的零都害死——呃！”
他的话最后戛然而止。
一道漆黑的影子从他的脚底陡然升起，将他彻底贯通。
雷英哲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抖了抖嘴唇，随后双眸瞬间失光彩，彻底了声息。
沈楼的蓝色光华瞬间绽放了整个套间，几秒之后收了回来，脸色阴沉。
殷流明冷静地问：“攻击从哪里来？”
“雷英哲自己身上的。”沈楼目光落在已经死的雷英哲身上，“大约是沉锚给他身上埋下的秘术，当他说出某些禁忌词时，就会触发影子里的攻击。”
“禁忌词？”殷流明过滤了一遍雷英哲说的话，微微蹙眉，“零？”
沈楼微微颔首。
“零是谁？”
沈楼沉吟了一下：“按照沉锚的说法，是梦魇游戏的第一个玩家，因为有纳入正式编号，所以是零号。”
林湘湘虽然对雷英哲恨得牙痒，但看到雷英哲的尸体又忍不住捂住眼，小声道：“难道这家伙平时都不会口误说到零的发音吗？零领令？”
她顿了顿，咕哝了一句，“ling竟然有一声的发音。”
沈楼道：“看雷英哲自己似乎自己也不知道有这个限制，应该只有他特意指出零的存在，才会触发。”
他拍拍手，“既然雷英哲已经死了，那我们只要解决假的卫绍纳就可以破除这个梦境了。”
沈楼扫了林湘湘一眼。
林湘湘神色略有些黯淡。
“你可以先和你的小伙伴们告别。”
林湘湘沉默着点点头，揉了揉自己的脸，恢复了光洁顺滑的无脸人形象，转身了走廊，从油画中离开了。
沈茵茵看看殷流明和沈楼的脸色，舒展了一下胳膊：“那我们也回了。”
她的沈楼遗憾地道：“不多看会戏？正在高潮呢。”
沈茵茵言简意赅地道：“走。”
沈楼撇撇嘴，听话地返回了沈茵茵身旁。
沈茵茵向着卧室走，走到卧室门口，扶着门框忽然回过头，对殷流明道：“虽然只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