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迟夕有些迟疑,“好像烂掉鱼一样难闻。”
殷流明在门口又端详了片刻,最后目光落在门板上。
他凑上去嗅了嗅,果然嗅到一股极淡腥臭,若非迟夕提醒,一般人完全察觉不到。
殷流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可惜除了门板上腥臭味,再也没有发现别有价值线索。
那个女玩家最后只能沉默但悲伤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她拒绝了所有试图这个时候靠近她男人,一个人默默回了自己房间。
……
因为现在主线任务仅仅是要求他们活过三天,所以暂时他们没有别事情可以做。
但一直待在这座诡异庄园里很可能不知不觉就死了,多数玩家还是出门,在镇上打听这个梦境背景。试图寻找涂梦者身份。
殷流明和迟夕也一起出了门。
迟夕皱眉看着不请自来米安培:“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觉得我和你们有缘份。”米安培一点都不脸红,“其他人都不搭理我,我好寂寞。”
殷流明确实看到米安培和每一个玩家都搭讪,有一肚子装不下话——绝大多数玩家都用看白痴眼神看他,然后谨慎地保持距离。
除了他。
“殷哥把我腰弄伤了,衣服也弄破了,陪我说说话也是应该嘛。”
迟夕震惊地看着殷流明。
殷流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不小心撞到他了——我是直男。”
迟夕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米安培想起昨晚看到场景,发出意味不明笑声,用一副“我懂”眼神看着殷流明。
殷流明决定不理他,转头去看小镇上镇民。
这座小镇说是镇子,其实面积很小,几乎可以被称作渔村。
它三面环山一面靠海,房屋基本都是木制,油漆斑驳、颇为陈旧。大部分人家门口都挂着一个拳头大木雕,仔细看上去是一条翘着尾巴鱼。
一路上基本见不到几个人,确实荒凉得有些吓人。
偶尔有几户人在窗口,看到他们这些玩家过来,立刻就关窗拉窗帘。
米安培道:“这些镇民好像很怕我们诶。”
迟夕有些不满地嘟囔:“这我们怎么打听?”
殷流明道:“有人不怕。”
“谁?”
殷流明转过一栋陈旧木屋,指了指前面:“他。”
米安培看过去,恍然大悟:“那个拎灯家伙!”
提灯人靠在渔网架旁,慢悠悠地喝着烈酒,看到殷流明三人过来,醉醺醺地打招呼:“你们还活着呢。”
米安培吃惊:“老伯,你早知道庄园里有危险,怎么不告诉我们?”
提灯人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畏惧,眼神也清醒了些:“夫人事情,我们哪里敢多管?”
殷流明开口道:“索拉瑞夫人是什么人?”
“索拉瑞夫人……”提灯人皱纹更深,犹豫了好一会,才叹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无知无畏。也好,我跟你们说说。
“索拉瑞家是咱们索拉瑞镇土生土长贵族,也一直担任着镇长——索拉瑞夫人是上一任索拉瑞男爵小女儿,年幼时嫁去了国外,前几年才回来,据说丈夫死了很伤心,所以回来故乡继承爵位。现在这座索拉瑞庄园也是她搬回来之后翻修。”
米安培嘀咕:“听起来很正常啊?”
提灯人摆摆手:“自从索拉瑞庄园翻修、夫人搬进去之后,庄园内就开始频繁出现仆人失踪情况,而且连尸首都找不到。我们索拉瑞镇代代相传,死亡不是生命终点,将尸体置于独木舟送入海洋,人就能够借助鱼神力量重生……结果去庄园工作仆人,连尸体都找不到。”
米安培饶有兴趣:“海葬吗?能不能详细介绍一下?”
“你闭嘴!”
迟夕终于插上话,把米安培挤到一边去,“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