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怜惜,还有对南槿仅存的那点儿愧疚,让他在理智上已经做出了选择。
至于世人的言语……
她想,她会努力地为盛妍扛下一片安静的、干净的天地,让她余生都不必再受惊扰。
看来,是时候好好挑挑自己想要的封地了。
长孙凌眼中闪过几分若有所思,半点儿没有刚对家人出柜的那种后知后觉的刺激感,十分冷静地走进了自己那空荡荡的殿内。
……
就在长孙凌想着怎么给自己的未来铺垫的时候,盛妍也在慢慢地收段一尘的这条鱼线。
持续了一年多的梦境,终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段一尘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出现,在梦里只要瞧见南萝的样子,就会毫不犹豫地欺身上前,将她压在身下肆意妄为,呻-吟声几乎能持续一整个梦境。
所幸盛妍只需要构筑幻境里自己出现的身份,以及大致的反应和剧情,并不需要自己全程观看。
否则就这样四百多天的观看同样的主角上演的A-V,她可能早就吐了。
说不定是一看到段一尘就吐。
当晚。
段一尘入梦之后,已经想好了今天要玩儿的花样,如今他心态已经调整了过来,觉得南萝迟早会是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么他就不再去管自己是否再对南萝心心念念,而是将这日日的梦境,当做是自己纾解的方式。
如今因为他的路子走的不大顺当,他面临的计划压力也越来越大,晚上梦中有个可人儿让他放松,他很是欣慰。
虽然他在梦里也因为提防这是南萝的轨迹,而从未开口说过跟计划有关的事情,亦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身份,但就算是这样的相处,也让他感觉到一丝轻松与惬意。
但今晚,一切却变得很不一样。
梦里的他刚准备扑向南萝,那女人的周身却忽然出现了一团火,不仅烧着她,那痛苦也一样真切地传递到了他的身上。
段一尘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他以为自己即刻就能睁眼从梦里醒来——
然而没有。
他被南萝紧紧地抱着,听着她在身下问自己:
“段公子不是最爱奴家么?”
“如今奴家与你同生共死,怎么你反倒不高兴了?”
“这是怎么回事!”段一尘在剧痛中抬手掐住了身下人的脖子,面目狰狞地开口问道。
身下的女人笑了笑,自然地同他道:“段公子您猜猜呢?”
段一尘问她:“如何能解这妖术?”
南萝不说话了。
直到美人在面前化作灰,连骨头都寻不到,段一尘才从那状态里挣扎着清醒过来。
他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已经全是冷汗了。
可见这梦境的可怕之处。
他咬牙切齿地拉上自己的被子,在深夜里咬牙骂了一句:
“这个疯子。”
当时的他还以为那天晚上只不过是诸多场梦当中一个小小的意外。
直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段一尘在梦里感受了万箭穿心、上刀山、下火海、拔舌、冰铸、凌-迟等等痛苦。
他醒来之后的状态越来越差。
甚至让身边的部下都看不下去,有的暗暗将这事情联系到近日少主的压力太大,所以才睡的不好的缘故。
有谋士为他抓了几幅安神的方子。
还有的将主意打到了南萝的身上,去那南楼里见了盛妍几次,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自己可出钱,劳烦她同自己走一趟。
身为官-妓,南萝除了官府的应酬不能推拒之外,寻常的其他活动,她作为南楼里身份最高的,是有权力拒绝的。
老鸨那儿她给了补贴,又有一番说辞当做应对,这就将人安抚了。
她自然是不可能去给段一尘泄愤的,主动送上门,她还有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