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见。
他看了看段一尘的脸色,斗着胆子说道:
“如今少主在召集旧部,有不少军中人士,我看那南萝姑娘模样生的标致,不妨——”
他下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对上了段一尘冷淡的神色。
那姓何的谋士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即刻道:“是属下僭越了,南姑娘如何,自有少主定夺。”
段一尘这才转开了自己的视线,良久,只听他说道:
“南姑娘是当年端王一案中,南御史唯一的血脉,若是让军中之人折辱她,难免让某些‘正义之士’寒心,若是运作得当,将来南御史一事,或许还有些文章可作。”
“再者,将她拉到我身边,对未来的计划只有好没有坏,不论以她的身份而言,还是以她手中的《百官诸事》而论。”
段一尘这话说的十分正经。
让那谋士一听,登时肃然一振,同他道:“是属下狭隘了。”
随后,他面上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来。
见他有些举棋不定,段一尘立刻开口道:“先生有话但可直说。”
“是,少主,《百官诸事》我自多年前就有所耳闻,都说那是南萝姑娘多年前在狱中,为了自保放出的假消息,少主缘何敢肯定……?”
段一尘眼眸半阖,不看面前的人,表情冷淡到近乎有些高深莫测的意味。
良久后,才听他说道:
“我自有办法验证,先生无需担心。”
“是,属下祈愿少主得偿所愿。”
直到那谋士离开,段一尘才微微地动了动眼皮子,抬起眼睛,眼底落了几分微光。
拉拢南萝,到底是为了他的大业,还是为了他的私心呢?
段一尘问着自己。
良久后,他轻轻地、淡漠地勾了勾唇,将那困扰自己刹那的问题从脑海中拂去。
是他太片面了。
反正这天下早晚也是他的,南萝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一员,他想得到便去得到好了,哪儿需要理清那些无关紧要的思绪呢?
……
另一处。
盛妍是被花白禾将意识强行唤醒的。
她浑身发麻,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招数,只记得自己在晕过去之前,先是问了那刀疤脸男人的目的,随后,那人就露出一副颇有些为难的样子,同她说道:
“你是南见迟之女,只要你当做今日无事发生过,老实回去,我自然不与你为难。”
盛妍当然是不愿意的。
虽然长孙凌是个熊孩子,但毕竟还是个未成年,而且还是她要拯救的女配之一,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被人掳走?
结果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对,就立刻失去了意识。
这会儿,她虽然脑海里逐渐清明,但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整个人仿佛意识和身体都分离了。
她头疼欲裂,问了花白禾一句:
“禾姐,我这是怎么了?”
花白禾方才是冷眼旁观那一幕发生的,此刻很淡定地跟她说道:“你中了麻-药。”
“现在你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你需要从指尖开始,慢慢恢复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虽然有点痛苦,但我这也是为了你们俩好。”
盛妍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长孙凌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一世就算没跟段一尘在一块儿,也接二连三地倒霉。
她按照花白禾说的去做,从脖颈、到手臂、到指尖,首先是没有任何感觉,大脑发出的指令仿佛不存在。
慢慢地,她恢复了知觉,登时就像是有万只蚂蚁顺着她的手指,咬破了皮肤,爬进了血液和经脉、骨骼中,一路爬到她的肩膀、脑子里一样。
她是咬着下唇才忍住不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的。
“禾姐,仓库里有合适的东西吗?”
毕竟她的武力值时灵时不灵,这会儿不能依靠自己用硬碰硬的办法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