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些还没来得及做处理的猫体排泄物一块儿发酵着。
闷的可香了!
【......】系统说,【阿爸,你还记得你刚刚刨过什么吗?】
寇老干部顿了顿,默默将刚刚舔过的爪子重新放置回了地上。
他说:【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系统崽子无情地戳穿他:【阿爸,这是客观实际,哪怕我发挥主观能动性,也是改不了的。】
装不了瞎子,也掩盖不了你刚刚刨了猫砂又舔爪子的事实。
寇秋:【......】
可以的,这崽子已经学成出师了。
“滴,您有一封电话留言,请及时处理!”
寇毛团跳跃到茶几上,犹豫了下,用毛爪子将话筒小心翼翼拨落到了一边,随后拿指甲啾地一下按准了接听键。
它把耳朵凑到话筒旁,费力地听。
里头满是外面的风声。
“呼......刺啦......呼!”
在这样纷扰的杂音里,它拼命地竖直了毛耳朵,这才从中听出一个低低的声音。那声音熟悉的很,几乎是在刚刚传入耳廓的一瞬间,就让毛团子浑身一颤。
它海蓝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默不作声将自己团的更紧,努力地听着。
“阿寻——”
男人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夹杂着剧烈的喘息,“阿寻,什么也不要说,你听我说就好。”
“我是钟良。”
钟良?!!
不是死了吗!
寇秋沉默了会儿,用毛脑袋把话筒拱了起来,费力地涌两条肥短的前爪把话筒紧紧抱住了,侧着耳朵听。
“我没死,”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会儿,短暂地笑了笑,“但,我也不再是之前那个我了。”
他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
“阿寻,听我说!我知道那东西在你手里,它是个烫手山芋,但你绝不能把它交上去——特处部里,有内鬼!你、你先把它给我,我已经死了,他们绝不会再怀疑到我身上了......”
“今晚十二点,老地方见。”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留言就此结束了。
寇秋甩了甩长而蓬松的尾巴,蹲在茶几上,垂着圆脑袋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他问:【阿崽,这个世界的渣攻是谁?】
【......】系统没有立刻答话。
【明白了,】寇老干部慢慢眯起眼,【这段时候,他还没有来得及正式上场呢。】
他的肉垫子啪叽一声按在了重播键上,又将那段留言重新听了一遍。
一个死而复生的搭档。
想要那份文件。
怎么看,怎么像是资产阶级投过来的糖衣炮-弹,妄图从他这处动摇伟大的革命成果。
寇秋把猫爪子泡在茶杯里,冷静地浸了一会儿,这才□□,对着地毯蹭了蹭。
他是只爱干净的好猫。
门外传来了停车声,寇秋立刻窜上窗台,甩了甩尾巴,看了眼。
他家的猫薄荷拉开了车门,正从车中屈身走了出来。他的脊背挺得笔直,抿着唇,两条优越的长腿从折叠着一下子变为了展开着,那种视觉冲击,就像是一颗没有烟尘的炸-弹无声无息在这块土地上点燃了。
应警官将车门甩上,方才抬了抬眼,与窗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毛团子牢牢地对视了。
喵。
寇秋下意识冲他软绵绵叫了声,爪子趴到了玻璃上,眼巴巴地望着。
应警官唇角勾了勾,冲着他张开了双臂。寇毛球于是咬着窗户的把手将窗户拉开了,慢腾腾把圆身子探出了窗外,准确地一跃,落到了树上。
它从树上进行二次跳跃,踮起后脚,如同小炮-仗,准准地落入了男人的怀里。肉垫子软软地贴上了男人的脸,湿漉漉的嘴也凑过来,在应存的嘴上亲了亲,心满意足吸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