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秋语气森森,又重复了遍,【阿崽。】
系统持续装死,一声也不吭。
寇秋又唤了他一声。心知躲不过去了,系统这才出了声,还试图给他的宿主爹卖个萌,【啾咪?】
寇老干部有了暴揍崽子的冲动。
系统知道这是算账的时候来了,立刻为自己辩解:【我也是昨夜才知道。】
言下之意是,这真不是我故意的!
寇秋呵呵。
半晌后,他才道:【算了,这次不怨你。】
系统松了一口气。
寇老干部开始进行日常的自省,【这是我的错。这件事,给我了一个极大的教训。】
系统好奇问:【什么?】
寇秋幽幽道:【不要轻信流言。】
流言害人不浅,害人不浅啊!
耍了一夜□□的仇冽倒是精神奕奕,这日在上早朝时,那种奇异的容光甚至令皇帝也不禁多瞧了他几眼,冲着文武百官笑道:“仇爱卿倒像是有什么喜事。”
百官中倒有一多半听过京中传闻,骤然闻听皇帝此语,心头都不由得一颤,暗暗将这其中利害关系一一分析清楚。
也有老酸儒、老古板,对这种男风嗤之以鼻的,听了这话,便不轻不重哼了声,当众丝毫不打算给仇冽这面子,“只怕仇将军是心都系在那南风馆里,出不来了罢?”
仇将军岿然不动,面上神色也丝毫不改,不过是目光向着皇帝的脸色瞥了瞥,并不曾被这等冒犯言论触怒。
皇帝饶有兴致道:“仇爱卿?”
仇冽这才拱了拱手,从人群中走出。他的身形挺拔如松,长身玉立,昔日在战场上厮杀的那种威压也略放出来了一二,“回陛下,臣在。”
皇帝兴味更浓,道:“你如何说?”
仇将军淡淡道:“回陛下,臣无话可说。”
竟是将方才那句话毫不反驳地认了下去。
老酸儒一下子像是得了圣令,横眉倒竖怒目圆睁,正预要再开口,却见那皇座上的人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仇爱卿此举,只怕不甚合礼法。”
“不过,”他话锋一转,笑道,“这些日子,朕也有所耳闻——仇将军情深似海,着实令人感动,朕也实在寻不出反对的理由。”
他挥了挥手,宽大的皇袍袖子跟着在空中飘了飘。
很快便有内侍上前来,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说要赏赐仇将军千两黄金、丝绸千匹,几个素来循规蹈矩的老臣差点儿把眼睛瞪出来,活像是在眼睁睁看着太阳从西面升起。
和南风馆老板关系不清不楚,居然还要赏钱财?
这是个什么逻辑?
仇冽却毫不意外,只是又拱了拱手,沉声道:“谢陛下隆恩。”之后便又站回至武官之中,仿佛对周遭儿投过来的目光毫无察觉。
他为这位皇帝打仗已有七八年,深知这位陛下心内转的究竟是什么。
皇帝多疑,敏感,这几乎是每个统治者的心病。待臣子的权力走到了顶峰,他连这皇椅都坐不踏实。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如今北面局势已经大安,先前带领大军讨伐外敌的仇冽,便由那个需要重重奖赏的大将,变为了一个即将功高盖主的废臣子。
与其另其寻个世族联姻,竟不如就令他找个男人,被天下人耻笑。说到底,皇帝自己在这件事中,不过便是个宽厚又善待臣子的领导者,他又如何会在意仇冽是否会因着这而被人嘲弄呢?
仇冽对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却并不愿与他计较。
他匆匆地回了府上,发觉青年已经转醒,只是像是觉着疲乏,眼睛仍旧闭着。眼角处的晕红尚且没有完全褪去,面颊白润如玉,蜷缩在他的被褥里,愈发像是只白毛红眼的兔子。
仇冽倾下身,为这只肥兔子撸了撸毛,就差把尾巴直接亮出来在后头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