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规律,今天熬了一整夜,刚上车时还能勉强打起精神和卓老师说些什么,没一会儿便开始小鸡啄米,频频点头。
男人向后座上瞥了眼,随即慢慢减缓了速度。
花孔雀瞪着眼睛看他:“干嘛?”
男人打开了车门,示意他下车。
花孔雀莫名其妙下了车,瞧着身体的正主钻进了后座,淡定地把身旁人东歪西晃的脑袋扣在了自己肩上,顿时觉得自己瞎了眼。寇秋睡得迷迷糊糊,闻到一股极其熟悉的味道,几乎是想也不想便靠了过去,嘴里小声嘟囔了两句。
被正主抛弃的花孔雀只好钻进去开车,他握着方向盘,瞧了眼正稀奇地瞪大眼看着男人的影子,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卓璞,”他幸灾乐祸地说,“你这是要滑铁卢啊。”
男人默不作声,只是淡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花孔雀哆嗦了下,却还是锲而不舍地往下说:“我可都烦死这家伙了,可是他,”他指指影子,“他可看起来一点也不烦你啊......”
只可惜卓璞的面容被隐藏在车罩下来的阴影里,模糊的看不清楚,花孔雀有点遗憾地想。他是真的很想看到正主这时候吃瘪的脸。
“他长的跟你那么像,到底有哪儿吸引你的?”花孔雀翘着兰花指开车,百思不得其解,“他眼睛这么亮,一点都不好看;鼻子也不好看,鼻尖还有点翘;嘴也不好看,怎么长的不大不小的,还这么红?”
他用力转了下方向盘,下了定论,“怎么看怎么烦,你还不如直接上你自己呢!”
卓璞淡淡道:“你是在说你?”
“哎呀呀,”花孔雀瞬间娇羞,“不要这么说话啦.....人家不玩这些的。”
寇秋的影子在旁边打酱油了一路,忍不住在这时候插了句话:“我玩的,这些我都玩的。你要是真没试过,跟我玩也行啊。”
花孔雀:“......”
跟你玩毛线。
就你那能力,我可是见过的,我一个三分钟不到的,玩起来岂不是要吃亏?
他们的车越来越远,谁也不曾注意到被他们远远甩在后头的酒店门口,又驶过来了一辆出租车。下车的小青年长的白,脸也小,手指细细白白的,像是个玩艺术的,他站在楼下,朝着这栋大楼望了会儿,随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大步向里头走去。
天色一点点亮起来。
打扫房间卫生的服务生照常上班,推着清洁车慢慢从最顶层向下走。在她打开电梯门时,她忽然向旁边一瞥,觉得有一小块黑黑的东西在开门的一瞬间跟着她钻进来了。
......是错觉吧。
她这样想着,随即走出了电梯。
从5301,到5305。房间一个个清扫过去,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却奇异地全无任何声音。服务生的鼻子很灵,她站在门口,隐隐透过门缝闻到了某种带着腥气的味道。
她犹豫了下,拿着备用房卡向监控房的同事确认,“里面的客人已经离开了吗?”
同事摇摇头,说:“今天这层还没有客人离开过。”
服务生的心里顿时一跳。
“可能出事了,”她说,“味道有点奇怪?”
他们匆匆赶去那间房门口,用备用房卡打开了门——就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女服务生失声尖叫起来,因为就在她面前,有一个用绳子固定住身形的人,正直直地盯着她。
没有眼睛。
在眼珠的地方,只有两个湿淋淋、滴着血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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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课上,男同学看了新闻报道,小声抱怨道,“也不知道警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事情没完没了了还......这都是这个月第几起了?”
寇秋就坐在他旁边,耳朵上夹了枝铅笔,正专心致志给自己的画打阴影。听了这话,他的手顿了顿,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