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一点红神出鬼没,四海为家,本就没有?一个能够迎娶娇妻的“家”,只不过这?放在寻常人家好似是致命伤,放在公主这?里却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公主与驸马成?婚之后,本就是要住在公主府的。公主是君、驸马为臣,君臣之间的伦理纲常,自?然?要大过夫妻之间的伦理纲常的。
这?婚礼倒是也办的是热热闹闹的。
但热闹更?多的却是给天下人看的,公主有?孕在身,自?然?不可能胡闹;中原一点红又?没有?什?么朋友,自?然?也不会有?人来灌他的酒,至于闹洞房之
类的事情……
就问谁敢?若惊着公主,谁能承担的起责任?
所?以自?然?也算了。
所?以这?婚礼说热闹也热闹,说清净……倒是也挺清净的。
当然?,一点红还是象征性的喝了两杯水酒,然?后就急匆匆的去?洞房了,公主在里头等着他。至于今日的喜宴,就留给府中的人慢慢享用吧。
一点红一步一步走向新房。
这?新房,当然?还是他们?惯常休息的卧房,只是今日却焕然?一新,通向卧房的路上,都挂着一盏一盏的红灯笼,在地上打出鲜亮的红色光芒。
他曾无?数次走在这?条路上,可是今日,他的心却似乎……真的被揪紧了。
他喉咙发紧、干渴、似在灼烧一般,他脖颈处的毛孔,似乎也因为颤栗而微微张开了。
他竟真的有?点紧张,一个仪式,居然?真的让他生?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一点红双目一沉,伸手推开了门,走近了新房之中。
新房之中,满目当然?也都是喜庆的红色,灯架之上,红烛错落,而在摇曳的烛火之中,美?人儿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榻之上,双手绞着腰带,似有?些紧张的样子。
她的头上蒙着盖头,一点红并看不见她的样子。
他只见李鱼这?样,就觉得浑身都已发酥。
为了这?心爱的女人,他不知已付出了多少。
为了这?心爱的女人,他……他的心不知道在多少次她的反复无?常之中被碾碎,然?后在粘起来。
他曾看着她与他人相恋,又?看着她重新变回孑然?一身。她是这?样的坚强,又?是这?样的脆弱,为了找到与她贴近的方法,他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
只是如今,终于苦尽甘来。
公主脸上蒙着红盖头,根本看不见人,听?见推门的声音,便道:“一点红,是你么?你……你快过来掀盖头啊!”
一点红勾了勾嘴角,沉声道:“你若觉得不舒服,为什?么不自?己先掀了,自?己躺着休息会儿?”
公主便在盖头底下笑了。
她道:“难道你不想亲自?掀起我的盖头么?”
——他当然?想。
一点红不再多言,走上前去?,伸手掀开了公主的
盖头。
盖头之下,是一张明艳的美?人面。
她一直都是最美?的那一个,一点红行走江湖,自?然?也见过很多江湖上有?名的美?人儿,但不管是哪一个,都比不上她的娇艳美?丽。
她的头上,也戴了一顶缀满了宝树东珠的凤冠,这?凤冠华美?非常,更?衬得她尊贵至极。她身上套着大红的喜服,喜服之上,有?金线绣成?的凤凰。
这?凤凰已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
一点红眸色一沉,伸手为她取下了宝冠,公主嘤咛一声,就要往他怀里扑,一边扑还一边抱怨:“可重死了!”
一点红伸手搂住她,垂头看她伏在自?己怀中,道:“我该早些过来的。”
今天一整天,他都不停的在走各种流程,根本都没时间看一眼?公主,自?在一起之后,他们?已很久都没有?分开整整一天了。
他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