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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当然是要命人把上官飞燕塞进那个地下石牢里。
不过, 她还是决定多给上官飞燕加一点料。
李鱼问:“你进府的时候,是打着卖身葬父的名义来的,那个死了的父,是谁?”
上官飞燕不说话。
李鱼道:“你想要一个由头, 就顺手杀了一个人, 把他的尸体拿来用, 是不是?”
上官飞燕冷笑:“是又怎样?死都死了,难道你想给那老东西找回公道?”
李鱼懒得理她, 叫来紫杉,道:“你知道她当时葬的那个人葬在何处么?”
自那日知道上官飞燕是个练家子之后, 紫杉对上官飞燕就恨的要命, 听公主如此问,更是气的不行。
她恶狠狠地瞪了上官飞燕一眼, 道:“殿下, 紫杉知道,那人还是我张罗着给埋的!谁知竟是这毒小娘亲自杀的, 真是……真是丧尽天良!”
李鱼道:“那人好端端的走在路上, 就因为上官飞燕缺个由头,就做了刀下亡魂, 他岂能不恨?若是他的鬼魂在此, 一定也会想方设法的报仇吧。”
紫杉点头称是, 道:“是啊!此人可真是倒了血霉!他一定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这毒小娘的!”
李鱼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紫杉:“?”
定?定什么了?
她感觉公主好像在那两句对话之中已决定了什么, 但是她又实在是想不到。
但是公主却不打算再说了,只是唤来沈三娘,叫她把上官飞燕给送到地牢里面去, 还给沈三娘安顿了两句什么话。
沈三娘听了那话,顿时一惊,再看上官飞燕时,神情十足十的复杂。
上官飞燕心下不妙,疯狂挣扎,却被拖拽着拖到地牢里头去了。
跟所有见到这石牢的犯人都一样,上官飞燕一见了这棺材一般大小的牢笼,顿时吓的哭天抢地,恨不得一头撞死。
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想着,只要自己坚持住,只需要一个月……一个月之内霍休收不到她的信,就知道她出事了,到时候她就会获救。
所以她哭求过一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竟是打算昂首挺胸的进去。
进去之前,还有心气和沈三娘放狠话:“你们等着,等我出来的时候,就是你们进来受折磨的时候!”
沈三娘懒得理她。
她只是坐在那里,吩咐旁边的灵武卫:“把那苦主也塞进去。”
上官飞燕一时还没明白过来。
等那具露出半截白骨的尸首被塞进囚室,与她头对头,手对手的时候,她就吓疯了。
尸首之上,半截腐肉,半具白骨,腐臭难当,蛆虫在眼窝里蠕动……
石室无情的关闭,上官飞燕涕泗横流,疯狂尖叫。
难道……难道要她看着这句尸首腐烂?难道……难道要她永永远远的和这具尸首头对头,手对手?
她吓晕了过去,她只希望这是一个噩梦。
可醒来时,一切都如常,逼仄狭小的石室让人喘不过气来,她坐卧不得,一呼一吸之间,那种可怕的恶臭一直萦绕着……
仅三天,她就哭着喊着说自己愿意坦白一切。
李鱼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从外头回来——陆小凤又带着她出门玩耍了。
她趴在陆小凤背上,让陆小凤背着她。在银州城的屋顶上飞来飞去。新鲜上任的奸夫当然十分乐意,被她指挥着飞来飞去。
飞累了就躺在屋顶上看星星。
她很愉快,然后一回来,就得到了这个让她更愉快的消息。
月云帮她脱下锦裘,李鱼懒懒坐在坐塌之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