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像是要杀了傅红雪一样的虐打他。
傅红雪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
他浑身都渗着血,脸色惨白,身体颤抖,跪都跪不稳,却仍是一言不发,默默忍受着花白凤的毒打。
打了半天,花白凤终于累了,气喘吁吁地把鞭子一扔,指着傅红雪大骂道:“畜生!你还记得你爹的血海深仇么!竟跑去当一个贱人的狗!”
傅红雪缓缓抬头,他不懂母亲是什么意思,虚弱地道:“孩儿不懂。”
花白凤冷笑:“是叫安乐公主是么?你就是因为这贱人,连三娘也不肯要的?这贱人自恃身份高,把你当条狗一样的溜,你倒好,把你爹的仇人都给人家送去了!”
傅红雪的胸口忽然剧烈的起伏!
他的耳朵涨得通红,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母亲,不要……不要侮辱公主。”
花白凤怒极,冲过去,一脚踢倒傅红雪,对他拳打脚踢,叫骂道:“你这白眼狼!居然为了一个贱人冲撞我!你反了天了?你干脆上来杀了我好了!我好不碍你的事!”
她一边打,一边还委屈的直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不该活着,我就该直接去死!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你要不直接杀了我吧!直接杀了我吧!”
傅红雪痛苦的蜷缩了起来。
这些话,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狠狠地扎在他的身上,把他扎的不能呼吸,他强烈的颤抖着,眼泪从眼眶里流出。
“娘……娘……我错了……我错了,孩儿该死……孩儿该死……!”
他痛苦的祈求着,虚弱的伸手抓住花白凤的脚,想要得到自己母亲的原谅,可是花白凤却充耳不闻,继续伤害着他。
忽然,一个小盒子从傅红雪的怀中滚了出来。
这盒子上,有神刀堂的标记。
花白凤扑了上去,急切的抢过了那个盒子,她磨挲着盒子上那个标志,颤抖着从怀中拿出刚刚沈三娘献上的钥匙。
嗒咔一声,盒子开了,一封信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吾儿亲启——白天羽”。
花白凤的眼泪,忽然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她的双手发着抖,把那封信拿了出来,仔细端详上头的字迹。
或许是因为这盒子的密闭,这封信虽然过了二十年,却并不旧,这让她有了一种错乱的感觉,好像白天羽还在,白天羽还没死,他前不久,才写了这封信。
傅红雪也看到了这封信,他瞪大了双眼,痴痴地望着那信封上的字迹。
这就是父亲的字么?原来他的英雄父亲的字迹是这样的,洒脱却灵秀。
傅红雪喃喃地道:“母亲……母亲,这是……这是父亲写给我的信么?”
花白凤如梦初醒。
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厌恶。
你只是一个农妇的孩子!她在心里大喊,你配么?你配么?你都学了白家的武功了,居然还想抢白天羽的信!这是属于开儿的!这信是属于开儿的!
花白凤把信往自己怀里一收,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傅红雪,然后道:“只有你把你父亲的仇人全杀光了,你才有资格看这封信。”
“现在,滚出去,干你该干的事情去!”
傅红雪失声痛哭。
花白凤冷眼旁观。
傅红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身,游魂一样的走了。
他的手里还是紧紧地握着那把漆黑的刀。
花白凤等了一会儿,确信傅红雪已走远之后,忽然自窗上掠出,朝着银州城的一家客栈飞驰而去!
沈三娘告诉她,叶开也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