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再快点,还是听他的,慢下来。
两人都知道这样的关系荒唐过分,可谁也不想停下来。
其实,比起片刻的激情,两人都更贪恋之后的那点温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诚明的胆子变大了,事后,只要谢信尧不开口骂他,赶他,他就能厚着脸皮赖下来。
他伺候谢信尧沐浴,给他擦身,将他送上温暖又柔软的床铺,然后帮他按摩伤腿。
甚至有时,他还会把谢信尧的双脚直接揣在怀里,帮他捂暖。
寒夜微凉,这样的举动未免太过体贴,太过诱惑,以至于第一次的时候,当谢信尧半梦半醒的感觉到自己脚下踩着对方温暖的胸膛时,直接惊得撑起了身。
看着诚明抱着他的脚,那画面未免太羞耻了。
谢信尧有些激烈的反抗,用脚去踹诚明的胸腹,可踹着踹着,就发现了异样。
诚明红着脸,把他的脚抱得更紧,闷声说,“你别动。”
立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谢信尧羞愤不已,直接把诚明给骂了出去。
可这个人莫不是个傻子,下次又搞这一套,谢信尧的恶意上来,用脚在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蹭,直把诚明蹭到脸都要红的滴下血,可谢信尧既不骂他,也不撵他,只说,“今天太冷,抱紧一点。”
诚明坐在床尾,话都说不出了,更不敢跟他对视,垂着头,紧紧把他的脚捂在怀里。
谢信尧看他一副要憋得着火的模样,嗤笑了一下,缩回到被子里,同时也夹紧了自己的腿间,其实,这不过是互相折磨而已。
能有这个心思和诚明纠缠,也是因为新公司顺遂,母亲的病情也有所好转,这让谢信尧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然而,这好心情只保持了不长的一段时间。
和谢信泽的偶遇又打破了这种脆弱的美好。
说不上到底恨不恨这个弟弟,明知道上一辈的恩怨与他无关,可每次看到他与虞夫人肖似的脸孔,谢信尧便难以平心静气。
倒是老二,每次见他都一副恭顺的模样,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这条腿么?
呵,他倒宁可这个狼崽子像小时候一样扑过来咬他,也不想他在自己面前假装成一条温良的家犬。
人人都是因为有求与他,有亏于他,才对他露笑脸,世上难道除了母亲,便没人能对他真心以待么?
哪怕弟弟真的恨他也好,也好过现在这样虚伪的往来。
不过谢信泽今天却有点让他意外,当说到对方在大陆时候交往的情人时,老二竟然当即翻了脸。
这让谢信尧倒是没想到,多少年了,谢信泽还是第一次跟他正面针锋相对,而且是直戳他的痛点。
“我前几日在乐茂谈生意的时候,遇到了白梓墨,他还问起大哥的近况,你们都没有联系么?”
谢信泽说这番话的时候,犀利的眼神看向诚明。
瞬间,谢信尧身上的刺就立了起来,他当即发了脾气,和老二闹得不欢而散。
还以为不会被人发现,但到底,没逃过谢信泽那双毒辣的眼睛。
这段时间,他和诚明相处的又淡又暖,他甚至一度觉得,哪怕对方是骗他的,就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而且诚明当真看上去无欲无求,从未向他索取过什么。
可谢信泽的话,却点醒了他。
他现在不求,不代表以后不求,甚至,可能求得更多,让他损失的更重,甚至承受不起。
当初,他只是在白梓墨哪里丢了心。如今,若是换做诚明,他怕不是要连人带心一起丢个彻底?
吩咐诚明将车开上山顶,临风吸了半包烟,他才下了决心。
恰此时,诚明上前,温柔的提醒他该下山了,路滑天寒。
谢信尧就怕他这副样子,就怕他这副眉眼,就怕他这样的温柔体贴,润物无声,默默隐忍。
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