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天再见到青年的时候,诚明看向他的眼神明显与平时不同。
自那之后,还经常用那双黑到发亮的眼睛看着他笑,其中的真情,竟然让谢信尧有了几分动容。
但谢信尧并不觉得这等微末小事能真的打动一个人,肯定还是那些礼物的功劳,毕竟,天下不爱财的有几个人?而为了多看几次对方的笑脸,他也不介意多多的奖励。
可奇怪的是,谢信尧发现他送诚明的东西,从没见对方用过。
穿得,戴的也好,吃得,用的也罢,一样都没有。
难道是嫌送的少了?不够贵重?
待诚明又帮他办了一件大事之后,谢信尧豪掷千金,送了他一块名表。
可仍不见诚明戴起来。
谢信尧难免猜测,他送的礼物都到哪儿去了呢?
过了没几天,他出席了一次酒会,酒会上,都是达官贵人,也有像他这样的豪门贵子,大多是从小就来往的老相识。
几人聚在一起,说过了生意上的事,便自然的聊起了闲话。
因一个素日风流的朋友刚被某女明星甩了,心情正晦暗,大家便怀着半看好戏半劝慰的心思,围着他说了起来。
谢信尧从来不是个风流人物,他虽长得英俊,但却过于严正,对于这类话题,他只是端着酒杯,站在一边旁听,实在说不出合适的话来搭腔。
本来就听得意兴阑珊,都想借故离开了,有一句却忽然入了耳。
“那个小贱人,竟然拿我送的东西去讨小白脸的欢心!”
谢信尧忍不住皱眉头,不禁转头去看站在不远处的诚明。
青年一身黑衣,负手立在角落里,挺拔俊秀,让人看了便挪不开眼。
察觉到谢信尧的目光,诚明转过头来,遥遥的,对着他笑了那么一下,非常淡,淡的几乎看不见,很快,又把眼睛移开,再度警惕的看向周围。
谢信尧回过头来,再听周围几个朋友说的不三不四的话题,便有些难耐了。
提前离开酒会,也快接近晚上十点,没坐车,他沿路走了一段,边走边吸烟。
早些时候刚下过雨,路面有些湿滑,他的腿每逢这种天气便不舒服,自然走不快。
诚明跟在他身边,另外几个保镖坠在后面。
待要走上一个小小的斜坡时,膝盖忽然一酸,没使上力气,眼见着就要以狼狈的姿势滑到。
但未等他倾斜,就被诚明稳稳扶住了。
两人手臂靠在一起,在微凉的雨夜,有些温暖,可谢信尧却像是被刺到了,迅速将他推开,甚至有些恼羞成怒,“滚,去后面跟着!”
诚明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看谢信尧恼怒的脸,再度垂下头,什么都没说,只是立在原地。
谢信尧骂完也觉失言,他以前也说不惯好听话,但却从没骂过诚明,这次确实有些过了。
可让他立即放下身段,跟对方道歉,他又做不出来。
如此一来,更是恼怒,顾不上腿脚不便,转身快步走了。
看着那个步履有些蹒跚的背影,诚明眼神微沉,用对讲喊另外几个保镖过来,紧紧跟着谢信尧,他自己则坠在后面,丝毫不敢松懈。
转天,诚明来找谢信尧汇报一件大事,待汇报完了,谢信尧也没看向他,更没他言。
诚明抬头看他的侧脸,注视了足有一分多钟,也没换来一个回首,别无他法,只好走向门边。
待走到门口了,才听谢信尧喊他,“这个拿去。”
看了看放在办公桌一角的方盒,诚明什么都没说,也没拿,开门就出去了。
谢信尧,“……”
虽然这次没收奖励,但诚明办事还是一样的尽心尽力,这倒让谢信尧心里更加难言。
又过了几日,诚明再来找他汇报,谢信尧便借机说,“你聪明也有才干,做保镖屈才了,下个月开始,去跟着吴总做事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