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古桐木的窗台裂开一小道缝隙,丝丝缕缕刺骨的冷风携裹着冰雪从其中逃窜入室。
谢慈下意识的紧了紧衣领,指节屈起嘟囔道:“今天可真冷······”他抬头看了眼谢池道:“谢池,你是不是进来的时候没关紧门?”
理直气壮的将原因推到谢池身上,骄纵的放肆。
谢小侯爷那张金玉其外的脸在昏黄的烛火下透着某种勾引似的蛊惑,他分明一无所知,分明纯洁透彻,但就是让人忍不住将目光集中在那雪白的脖颈、肉粉的嘴唇、涂满风情的眼上。
谢池从来都没有这样大胆的看过他这位兄长,他的目光似乎能够透过那层薄软的衣衫,舔·舐到对方内里雪白的肌肤、脆弱凸起的锁骨,并继续无所顾忌的往下延伸。
下流的心思无所藏匿。
谢池勉强的闭了闭眼,他心中充斥着无法言明的火焰,或许是为了谢慈前一会儿那一番拱火的言论,又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快要压制不住那些‘大逆不道’‘禽兽不如’的念想了。
他抿着唇,手指泛着暖色,一言不发的走到窗台处,手掌用力的关上窗门。
其实说是关上,倒不如说他恨不得将这整间屋子都锁上,把他这位娇生惯养、多情风流的好兄长彻彻底底的锁在里面。
链子应该上好的软金,最好再涂上一层软胶。
否则依照对方那一触便留下红痕的皮肤,那双黑润的眼中大概会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嫣红的唇会被咬的泛着糜烂的色泽,然后怂兮兮、小声的说:“池弟,你放过我吧,我好疼,你心疼心疼我。”
谢池深呼吸,他唾弃自己无边淤黑的、无耻的念头,但总是很难克制。
毕竟心上人就在眼前。
更何况在不久之前,他才知道自己与对方根本毫无血缘关系。
谢慈根本没有将目光放在谢池身上,也不知道他向来沉稳幽静、高风亮节的好弟弟此时脑中正在想着怎么样一副画面。
他依旧无辜的边写边念叨着:“玉书身上的味道好像,嗯,有点像清香薄透的草药味,那我仓库里那几株风雪草也一并放进嫁妆里吧······”
006趴在谢慈的脚边,看着谢池眼中愈发暗沉的情愫,有一丝丝的紧张道:“宿主,他看起来好像要发疯了。”
谢慈微笑:“不是好像。”
006毕竟还不是真正的人类,还没等他彻底明白谢慈的意思,便见谢池高大的身子极有压迫感的压下,面色阴晴不定,一手从谢慈手中夺过那‘嫁妆清单’,手背泛起青筋。
偏偏谢慈还敢惹他,火上浇油:“你干什么啊,谢池我警告你别瞎碰我的东西,不然·······”
谢池黑沉的眼看着他,蓦地露出一抹冷而阴的笑,他慢条斯理的将那单子折起,撕开,再折叠,再撕开,随意的丢在满目震惊的谢小侯爷的脚边。
谢池稍稍低头,嘴唇就擦着谢慈通红的耳,他低声道:“不然怎么?”
谢慈浑身一颤,被耳畔的热气搅得身上一阵发软。
他的手臂下意识的要推开谢池,但很明显,谢池的力气比他大得多,谢慈甚至没法将他推开分寸。
烛火映照的两人影子纠缠在一起,暧昧难言,奇异的气氛在室内发酵。
谢慈抖着嗓子要往后退:“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放肆,放肆!”
语气中甚至有些害怕。
谢池垂下眼,厚重的淤泥掩在眼底,一些奇异的、爆裂开的兴奋感让他想做些什么,最好如兄长口中所说的,放肆。
于是他的手掌扣着谢慈颤抖的肩,赤红的舌尖伸出,轻轻的顺着兄长柔软漂亮的耳廓舔·舐而下。
水痕落在那火红彻底的耳上,透出几分难言的涩情。
谢慈终于忍耐不住了,他通身都在用力抗拒,脸颊都涨得通红:“谢池,你是不是有病?有病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