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明成这松一口气,继续菜吃饭,场面一片祥和,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脑海中纷飞失控的情绪。
谢慈脑海一片混乱,甚至他一瞬间以为,坐他眼前的青年就是他的丈夫。
是大学时期的、对他充满爱意与赤诚的丈夫用另外一具身体,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谢慈短暂的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只有齐景澄一人告诉他,坚持你自己,你的长发很好看。
手机座椅边亮许久,是齐景澄打来的电话,但谢慈近来为睡眠原将手机设置静音,此他没能接到丈夫忽打来的电话。
齐景澄死死攥着手机,他疯狂的、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妻的电话。
无人接听,还是无人接听。
眼前莹白的字标开始泛出几分古怪的猩红,尤其是第二条,颜色愈发的深,甚至显出几分不详的红黑感。
“2、扮演并彻底取代原主,你有自由改变一切的权利,但请记住,务必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你不是原主or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齐景澄慢慢的念一遍,仿佛他最恐惧的猜测即将被证实。
齐景澄以确定,这个世界,如有能发他不是原主的人,只会是谢慈。
男人咬紧牙,看着手机屏幕的眼甚至爆出几分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藕断丝连的粘附他的心脏上。
如谢慈知道他不是原主怎么办?
依照妻的性格,他们大概今生都不再能继续走去。
对方会视他如仇敌、视他如厉鬼。
齐景澄其实没想过自己违反规则会面临什么场,男人脑海中更多的是谢慈对他温柔细致的叮嘱、谢慈让他帮忙束发微微脸红的耳垂、以及谢慈与他接吻时的心翼翼。
老天让他拥有挚爱,如今却要叫他尽数还回去,齐景澄根本没法做到。
男人如同困兽一般的握紧双拳,他想,他分明都快要认命,他心甘情愿的顶着别人的脸,当着妻记忆里的丈夫。
为什么还是不能如愿以偿?
到底怎么样能成为谢慈心中唯一的齐景澄?
到底怎么样,妻能彻底爱上他,将那些狗屁的回忆全部舍弃?
谢慈是晚上回家的,中途他察觉到丈夫打来的数个电话,担心对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想还是打回去,只是没人接听。
他心中有些担心,便提前赶回家。
谢慈拿着钥匙,借着声控灯光打开家门。
家里四处的灯光都亮着,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来。
谢慈皱眉,看到沙发上半躺着的丈夫,以及桌前地上的一片狼藉。
许多散乱的碎纸屑和破碎的酒瓶,玻璃块都散地面上。
谢慈穿上拖鞋,眉头拢的很紧,白净的脸侧散几分发丝,温馨的灯光显得愈发温柔贤惠。
醉酒中的男人似乎听到动静,手指蜷缩,面无表情地睁开那双黑沉醉意的眼。
谢慈的脚步有一瞬间顿住,丈夫很少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冷漠的、甚至有些说不上来的阴沉。
与平常耐心稳重的模样完全割裂开来。
齐景澄静默的看着青年,脸侧还有几分醉意的红晕,好一会儿,他面上的表情缓和来。
但与其说是缓和,不如说是强行压制。
他的眼紧紧盯着青年,声音沙哑:“阿慈,回来。”
说话的语句倒还算是明朗,看来并没有完全喝醉。
谢慈皱眉看着他:“怎么?今天有什么事情不顺心······”话说到一般,谢慈看到桌面上、地板上的被撕裂的照片。
许多张,密密麻麻的一层堆叠地上,谢慈甚至能看到被撕裂的、他和大学时期的丈夫倚靠一起的笑颜。
这是今天出门之前,他放床头柜上的相册集。里面还有丈夫对他温厚的寄语与爱意。
,什么都没。
谢慈一瞬间几乎脑海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