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穿着长袖的上衣,稍长的外套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连领口的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的一粒。
额头有些余热,谢慈知道自己可能是发低烧了。
他推开寝室的门,只想尽快洗一把澡,早早的休息。
寝室里很安静,只有浴室里有水流的声音,谢慈就想先换一身衣服再去洗。
他按了按额头,脱下外衣,解开上衣纽扣,打算快速一些换完衣服,却没成想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雾气弥散,苏秩站在门口,对方手上拿着换洗衣服的盆,正目光怔怔的看着他。
谢慈皱了一下眉,担心对方看到他身上的痕迹,匆匆换上睡衣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道:“小秩,我回来了。”
眉眼舒展开几分笑意,却又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苏秩的眼角有些奇异的浅红,他黑色的眼睛不像从前一般纯然的看着他,反倒是沉淀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色。
他一言不发,将手中换洗衣物的盆丢在地上,步伐不大不小的走向谢慈,竟带着几分难言的压迫感。
苏秩的长相是显得有些无辜清润的类型,平日里在谢慈面前都是一副单纯的没什么心机的模样,可现在对方却露出一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谢慈蓦的产生一种没来由的心慌感,这像是一种糟糕的预感,脑海中思绪纷杂,他想,难道周遥山真的将视频发出去了吗?
还是好友被他冷落多日,终于要与他一刀两断了。
他确实应该害怕,怕那些丑陋的模样被好友看到,怕□□裸的真相暴露在烈阳下后,他会成为最污臭的泥土。
谢慈垂下头,手指攥紧,掩饰一般的将衣物收拾好,侧身要走进浴室。
擦身而过,一双温热的手掐住他的小臂,力道有些重,带着几分喷薄欲出的情绪。
谢慈甚至没法挣脱对方有力的手腕,他从没想过,好友看起来纤瘦,平时瓶盖还要他帮忙拧,现在却判若两人。
苏秩额前的刘海有些稍长了,投下的阴影遮挡住他眼睛,他掐着谢慈的手,将青年制在身前,嗓音也有些哑了,不复从前明亮的少年音色:“谢慈,这些天你去哪了?”
谢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垂眸嘲讽一般的想,说什么呢?难道说在别人的床上等着被玩·弄?
苏秩抬眼看他,一双黑色的眸中仿佛掩盖着无尽的淤泥,他说:“你在谁的床上?”
谢慈瞳孔微微震了一下,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嗓子涩的不可思议,连解释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苏秩伸手虚虚握住谢慈的颈脖,手上微微用力,他将谢慈身上的睡衣扯下一半,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是油画的色彩一般烙印在青年的身上,美的像他本身。
苏秩的眼中却有些充血,他比谢慈要稍矮一些,他将谢慈抵在墙上,手臂在轻颤,他咬牙说:“真想掐死你。”
他这副模样不像个正常的朋友的反应,反倒像是个知道自己的妻子出·轨的可怜丈夫。
谢慈眼神有些发怔,某种不可思议的猜想在他的脑海中缓缓凝聚。
下一秒,这个猜想就被证实了。
苏秩低下头,像一头凶狠的狼崽一样撕咬他的唇角。
掠夺欲在唇口如刀尖对撞一般,谢慈挣扎的厉害,他本就有些低烧,力气不如苏秩,此时便只有被对方锁紧腰,半靠在墙边喘·气的份。
谢慈腿脚发软,眼尾被逼出几分潮红,漂亮的像被弄湿的桃花,只诱着人发狂。
苏秩将他半揽住,将桌上的东西扫空,直接将谢慈抱到桌上,按住对方起起伏伏的胸口。
苏秩笑了,带着几分狠意,他的唇角尚且带着几分晶莹的涎·水,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他逼近谢慈,声音好似弱气,却又叫人心慌,他说:“阿慈、阿慈,你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