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坐在马车里,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正是她从沈必富身上摸来的银票。
她捏着抖了抖,忍不住笑出来。
“不知道沈必富他们现在气成了什么样?”巴拿拿幸灾乐祸。
“这会儿肯定还在找。”
“他们肯定会怀疑到宿主头上来的。”
“怀疑到我头上来,也找不起我了,他们肯定会来钱府问我,不过我想钱家的人应该不会让他们见到我。再说他们不是还有二十两银子吗?”
“什么二十两?”巴拿拿有点不明白。
“我送去赵家的二十两啊!”她又补充道,“我可是跟他们说那二十两银子我送去赵家了的,到时候他们发现这五十两银子找不回来了,聘礼又全部当成嫁妆让我带走了,他们会愿意竹篮打水一场空吗?肯定会想去将这二十两银子要回来,到时候,我觉得沈必富另一条腿也会被打断。”
巴拿拿啊了一声,失笑:“宿主,你这也太狠了。”
灵玉哈哈直笑,“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灵玉猜得没错,沈必富回过神来,就怀疑是灵玉摸走了银票,因为她哭嫁前他还摸过,银票还在,等灵玉走了,银票就不见了,不是她,还是谁?
沈必富一天都忍不了,想想那五十两银子就这么不见了,就心疼得食无味寝难眠。
他自己动不了,就让张小荷次日清晨跑去镇上找灵玉将银子要回来。
然而他失望了。
张小荷连门都进不去,也不敢硬闯,无奈之下只好回了家。
夫妻俩见天地骂灵玉白眼狼,白养了。
这下不仅仅聘银五十两没了,就连送来的那些聘礼也没有了,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必富绝望了,自己这辈子注定是穷命。
在张小荷的提醒下,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二十两银子,只是要稍微费点功夫,去拿回来。
沈必惊喜地一拍大腿,随即一阵剧痛传来,他才发现自己拍到了伤腿,但是没关系,只要有银子,疼算什么!
沈必富忍了又忍,好几天过去,等稍微能下得床了,才在张小荷的搀扶下,去水头村要银子。
但是赵家人压根就没见过这二十两银子,怎么可能会认账,被
沈必富胡搅蛮缠得心烦,干脆将人赶出来。
沈必富没要回银子,怎么可能会放弃,当即回到村里,召集了村民,许诺只要将银子要回来,就拿出十两和大家平分。
十两银子分下来也不少了,当即就有那种见钱眼开的要跟着沈必富一起去要银子。
他们一行十几个人风风火火地赶去水头村,水头村那边也不是吃素的,大半个个村都是本家赵姓人,也立马就自发地集结了村民,两方对峙起来。
沈必富这人没有发财的命,但是搅事他算头一号。说话十分难听,将水头村的赵姓人惹得火冒三丈,接着就打起来了。
银子没要到,沈必富另一条腿也在打斗中被打断了。
其他帮忙的人也是不同程度地受了伤,水头村那边的人明显多很多,哪里能不吃亏。
银子没要回来,但是亏不能白吃,将沈必富抬回家,就一屁股在沈家坐下了。非要张小荷拿银子出来补偿,他们可是听说了的,沈必富收了五十两聘银!
张小荷呸了一声,就说聘银不见了。可谁相信呢。
真是有苦难言。
沈家拿不出银子,后面怎么被村民挤兑得快在村里活不下去都是后话。
再说灵玉她们很快就到了镇上。
这钱员外家的房子确实很大,灵玉只是一个姨娘的身份,从小门进了府,也没有单独给她安排院子,就和前面几个老姨娘挤在一间。
婉玉一路看到钱家竟然如此富贵,真是大开眼界,她睁大了眼睛,看哪哪好,连钱员外家的恭房,都比她们家好太多了。
看来跟着进来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