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即八卦起来,“你说这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按理说,这姑爷的父母住进来,不说住最好的院子吧,像样的客院总要准备的,怎么倒将人安排去偏院了,那都多少年没人住了?”
“这谁知道呢!”那婆子说完,低声补了一句,“听说是因为,咱们姑爷在老家有妻子!这次上京城,他原先的妻子也跟着来了的,那边姑娘亲自带着进府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竟然被压了下去。”
那婆
子听了这样的密辛,惊得连忙扭头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才松懈下来。
“李婆子,你在哪里听到这样的消息噢?可不要乱说,要是被抓住了,可不得了!”
李婆子不服气,“我怎么会乱说,那天我可是亲眼看到姑娘带人进府的。”
两婆子将葡萄抬进了周氏他们住的院子之后,连忙回去跟采荷通气。
周氏在经过那两个婆子对她言听计从之后,整个人都有些飘然。她感觉自己和那些世家贵族,那些富贵老太太也没差了。
她曾经在儿子中了举人之后,受邀去了知县老爷家的老夫人的寿宴。虽然她儿子是举人,但是她去了寿宴上也并没有因此受到什么特殊的优待,毕竟知县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但是她确实见识了一番富贵人家的老夫人是个什么风范,当时她还羡慕得不得了,如今总算是圆了梦了。
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这还是她儿子送去的,不是很合身,有些小了,她穿在身上,勒得她跟个肥鸭子似的,看起来有些可笑。周氏撇了撇嘴,显然极度不满意。
周氏到了赵晚清的院子外面,她伸着头进去瞧了瞧。真是越看越生气。
赵晚清作为赵家唯一的女儿,她住的地方自然是没差的。从院落布局到细微摆件,处处可见精致,院里摆着名贵的花卉,正吐着蕊,这都是有专门的花卉婆子打理的。
这院子十分阔气,五间正房,东西两间厢房,两道抄手回廊连通两边。雕刻显然都是用的顶级匠人,一眼看去,心里只会觉得这院子真是气派。
周氏越看越不舒服,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和这个一对比起来,那简直就像是他们老家养猪的猪圈一般破。
她一直以婆母的身份自居,没有那一刻她像现在这样愤怒过。
这赵氏实在是太不懂得孝道了点,若不是因为赵家有权有势,还不如杨氏呢。至少杨氏嫁到冯家这几年,一直任劳任怨,伺候公婆和丈夫,从来没有怨言,哪像这个赵氏,竟然跟她摆贵门姑娘的谱!
周氏狠了心要狠狠地收拾赵晚清一通,她可是听说富贵人家的儿媳都要到婆婆跟前立规矩的。她这个儿媳倒好,一点规矩都没有!
周氏就这样
大喇喇地闯了进去。
恰好留香从里面出来,看到周氏这张面生的脸,又见她十分没规矩地转着眼珠子四处乱看,顿时不喜地竖眉喝道:“你这婆子是在哪里伺候的,为何跑到这里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不快出去!”
周氏先是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见是个小丫头在呵斥她,顿时叉腰怒骂:“你个小蹄子,瞎了眼了?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我是谁!”
留香本就是有些泼辣的性子,见周氏竟然口出狂言,还乱骂人,顿时气上心头。
“好啊,你这个婆子竟敢如此无礼,看我不禀了姑娘,让姑娘打你板子!”
周氏一听更气了,不仅赵晚清不尊重她,连她身边伺候的丫头也敢不尊重她!周氏气得几步跑到留香跟前,扬手就一打耳刮子扇了过去。
留香没料到她竟然敢出手伤人,躲避不及,脸上顿时就多了一道巴掌印。
留香在赵晚清跟前伺候多年,还从来没人敢打她,顿时她懵了一下。
周氏还在不依不饶地骂,“赵晚清呢,让她出来,我倒要好好问问她,是怎么教导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