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乔氏吓了一跳,接着就心疼得不行,“你怎么能打孩子,这大喜日子…”
安易旻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他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安佑宏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柳清越,他目光中闪过不满意,娶妻娶贤,这个柳清越才刚进门就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以后怕会家宅不宁。
只是碍着柳家的权势,他不能吭声,还反过来安抚柳清越。
“清越,我已经教训了这个逆子,听爹的,今天就这样算了。”
柳清越也知道想要这样轻松地要到和离书是不可能的,眼见着安易旻被打,她心气稍顺,打蛇随棍下。
“自然安老爷肯做主,我自然是听安老爷的。”
安佑宏听了这个称呼,眉头微皱,但什么也没说,转头欲走,又见乔氏还杵在一旁,斥道:“你还留在这做什么?”
安佑宏正在气头上,乔氏哪里敢有个不字,叮嘱了安易旻两句,心里着实放心不下,恨不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安佑宏那一巴掌是实打实的,安易旻半边脸都红了。
他看着柳清越,眼神森然。
“你如意了?”
他脸颊慢慢地肿了起来,看上去有些可笑。
柳清越懒得理他。
“只要你在一天,我绝不会踏进这个门槛!”安易旻撂下狠话,大步走了。
他前脚才踏出们,后脚柳清越就吩咐碧环,“栓门。”
李妈挨过来,轻声道:“姑娘今晚上冲动了些。以后你要在安家生活一辈子的,今天将人都得罪完了,即使有娘家撑腰,日子还是和顺些过着才舒服。”
李妈是真心实意地劝,毕竟是柳清越非安易旻不嫁,如今闹得这样僵,只怕安易旻以后不会善待她。
“李妈放心,我有分寸的。”
安易旻在书房蜷缩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溜得不见人影。
安佑宏夫妇早早地起了,坐在厅堂等着新人来敬茶。但是左等右等,日头上三竿了,还没看到两人的身影。
因想着喝了敬茶再一同用早点,两人早已饿得发昏。
到底安夫人沉不住气了,埋怨道:“敬茶都让公婆等着,这就是大家闺秀的规矩吗?派个人去
看看,难不成是还没起床?”
又等了一会儿,柳清越才姗姗来迟。
她前脚刚踏进厅堂门槛,乔氏的不满意的声音就跟过来了。
“清越是大家闺秀,应该更有大家闺秀的教养才是,怎么敬茶还让公婆等这么久?这就是柳家的规矩?”
柳清越听了,心里好笑。这乔氏出身不高,好像特别不待见簪缨世家,说教总要讽刺地带上一句‘大家族的规矩’。
柳清越淡淡地解释,“昨晚上大爷一夜未归,我想着今早上毕竟是要敬茶的,大爷应该要去接我,早早地就起来等了,可左等右等,还是没看到大爷的身影,怕夫人你们等急了,就先过来了。”
柳清越就是算准了安易旻不可能去接她,早上起来,慢慢地用了早膳,看着日头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地过来。
乔氏一听,新婚之夜,安易旻竟然一夜未归。她担忧地看了一眼安佑宏,果然已经看到他脸色沉下来了。
“来人,去把那个逆子给我找来!”他将茶几拍得震天响。
又等了几刻,去找安易旻的下人战战兢兢地来回话。
“什么!天不亮就出府了?去找!非要将人给我绑回来!”安佑宏更加生气,安易旻这分明是故意的!
乔氏赶忙劝道:“老爷,这事闹大了,也难看,等旻儿回来再好好说他吧。”
安佑宏脸色几变,乔氏这话没说话,这事要是传出去,不仅仅对柳家,对他安家的名声更不好。别人会笑话他安家没有家规,他安佑宏教子无方!
几个深呼吸,安佑宏压下了怒火,温和地对柳清越道:“清越啊,旻儿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