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官坐不住了,截了话头,看向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白盼,问道:“当时你也在现场对吧?”
“嗯。”白盼懒洋洋应了一声。
“昨天跟你在一起另一个女孩呢?”老警察拿出笔,打开笔记本。
白盼轻笑出声,像猫爪子挠人心口般慵懒说道:“他不就在这吗?”
目光的方向,正是小盐巴坐的位置。
老警察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就是昨天跟我一起进宿舍的女孩子啊。”白盼笑眯眯地从床上起来,紧挨小盐巴坐着,揽过瘦弱肩膀,亲密地勾起他的下巴,道:“这副模样扮成女生不觉得很可爱吗?”
老警官用看变态的眼神打量他们。
小盐巴羞怯得要死,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窘迫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能穿女装,不然进不去的……”
老警官按着太阳穴,目光复杂。
进不去在他听来,又是另一种含义,两男人睡大床房,其中一个女装癖,开门时战战兢兢,用脚想都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
两警察又问了一些关于曹馨宁的事,白盼压在小盐巴身上,把顾安安请他们驱鬼那一段糊弄过去,只当是她社会上认识没几天的小混混,又看了一下火车票根,发觉他们才到市里,再往下问,问不出什么,只好起身告辞。
老警察道:“小年轻爱玩,可以理解,但也应该注意身体,穿女装过把瘾就好,最忌讳私生活混乱,伴侣益精不益多,现在艾滋病群体可不少啊。”
“嗯。”小盐巴听不太懂,茫然应着。
老警察见他压根听不进去,叹了口气,拉着同事转身走了。
白盼撑着下巴,见小孩一点难为情的样子没有,坦坦荡荡的,心道以后还是得说些他听得懂的话,不然怎么知道自己被占便宜了呢?
小盐巴半响回味不出老警察的意图,只好把门关上,坐了回来。
“死的是曹馨宁,难怪昨天尸体的体积不对。”
白盼倒是乐意身体挨着身体,任由他靠得极近:“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小盐巴奇怪道:“什么呀?”
“昨天我把发夹还给顾安安,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小盐巴想了想:“要是发夹真是害人的东西,她应该差不多出事了吧?”
白盼蹙眉:“但刚刚来的警察,没有几句提到顾安安,说明她还活着。”
小盐巴用鼻子“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呢……”
“而且警察说,曹馨宁起码死了有三四年了。”白盼顿了顿,道:“那我们刚到甘阳市看到的曹馨宁,是死人还是活人?”
是啊,况且一个木箱,里面装着尸体,又摆在寝室三四年,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白盼揽着小盐巴仰面一倒,再次躺回床上,打了个哈欠,说道:“别多想,钱已经拿到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真相如何,太着急反而容易查不出来。”
“嗯……”小盐巴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道:“会不会跟张广兴有关系?”
这时候,白盼没有回答,他又睡着了。
这么嗜睡呀,小盐巴感叹,怎么偷亲的时候,偏偏被逮了个正着呢?
白盼的话原本只是安慰,想不到下午酒店里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盐巴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二十岁的女大学生,瞧着苍老无比,实在是因为她过于肥胖的缘故,下巴和手臂的肉仿佛叠在了一起,仿佛要坠下似的,腿上一层一层都是肥胖纹。
“我可以进来吗?”她显得极度害怕恐惧,表情也格外阴郁,但看见门内的银发美人时,眼里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
小盐巴很容易识别出来,是狂热,爱慕,在看到白盼脸的那一刻瞬间爆发,又太过露|骨,让人看了,不太舒服。
这个女孩,是个颜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