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芝披星斩月的来了,带着一身的寒气外加一肚子的怨气,人来了。
她进门的时候,赵生生只感觉有一股阴气逼近。
她妈老陈同志拉着大脸,出现了。
“妈。”
开口脆,喊了一声妈。
陈秀芝坐下就开始嘟囔,什么赚钱赚多了也不能这样,大晚上的,你说她打车打到这里花了多钱?
好不容易吃完饭,然后生生傻眼了。
车……在江宁叙的公司啊。
陈秀芝:“你车停哪里了?”
这孩子吃傻了吗?
这么冷的天,你倒是找车上车啊,赶紧回家啊。
小年轻的事儿她不愿意管,可实在有点不像话了,那么一顿饭得花多少钱啊?吃什么吃不饱,花那么多钱,还是一个人跑出来吃,这活的可真奢侈。
要就说呢,这一代的孩子们,和他们那一代完全不同,他们那个时候讲什么排场,什么好吃不好吃,能吃饱就行。
赵生生:“我车停在学校了,我打车过来的。”
陈秀芝:“……”
深呼吸一口冷空气,也没压住心头的火。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脑子扔在家里没带出来吗?”
讲了五分钟,就是她一个人的表演,赵生生连点声音都没有,陈秀芝叭叭叭讲半天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难不成是今天遇到什么挫折了?这么反常呢?
“学校里有事情?还是怎么了,你今天这么反常呢?”
赵生生也不想让自己反常来着,可没办法,只能无声抬起头看着头顶的月亮。
“没。”
她被她妈嘟囔了一个晚上,然后她妈开始觉得她遇上挫折了,各种小心试探,各种安慰。
真是个忙碌的一晚,生生想。
……
江宁叙十点半和军招点了两份炒面外卖,送外卖的小哥围的是左一层又一层,天气实在是有点冷。
“这么晚了还给送。”
小哥叹气:“有什么办法,人家聪明的靠脑子,我们这种只能靠勤劳了。”
多吃点苦,换回来点相应的报酬,这样就行了。
军招接过来袋子。
他蹲在门口吃,江宁叙靠在门口吃,两个人就是两种对比。
军招的身上有的就是懒散,江宁叙有的则是雍容,他哪怕就算是蹲在地上吃炒面,他还是和那些人不一样。
真的是饿了。
一桶炒面,看起来有点油,天气冷凉的又快,拿着筷子大口大口狂吃。
军招拿过来水瓶喝了一口,嗤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江宁叙说。
你说两个大男人,好好的吃面,他突然来这么一下子。
什么意思。
“出息,你江总不是去吃日本料理了,怎么又跑回来吃炒面了。”
瞧瞧这吃炒面的样子,哪里像是个老板,简直就是个农民工附体。
“催我,一个劲的催我,我一想得了我也别吃了。”
他那一桶很快就下肚了。
小金子开车刚进院,可给他累坏了,还是那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头发丝上一丝的灰都没有。
“你就吃这个?”
小金子看着炒面桶又看看江宁叙,他是心疼。
你看江宁叙的脸,你看江宁叙的穿衣打扮,再看看他吃饭的样子,能放到一块儿联想吗?
这就叫苦出来的。
全部都是脚踏实地,自己一手一脚干出来的。
之前刚起步的那一段更是,他们糟践的灰头土脸的,还跟现在是的穿的溜光水滑的?哪里有机会啊,不累死你就不错了。
“嗯,挺好吃的。”
收好筷子。
环保主义者走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吃饭用具。
“你的胃都糟完了,不是谈恋爱了嘛,叫她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