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宗在内宫的一间宫室里,背着手来回踱步,不时就要哀声叹气一下。
左佑坐一旁看贤宗转圈看得眼晕,说:“世叔,您坐下歇一歇吧。”
贤宗说:“这个景陌,之前朕也没听说他要去无名楼放火!”
左佑不待见景陌,可是这个时候他倒是为景陌说话道:“世叔,他替您把奉京城的永生寺探子都清剿干净,一劳永逸,这是好事。”
贤宗捶胸,心疼道:“那都是我奉京的房屋啊!”事后真相大白了,老百姓知道是在演戏了,你好意思烧了白烧?他不得拿银子出来?
左佑觉得贤宗这是瞎操心,道:“世叔您忘了?景陌欠着公主一座金山呢。”
贤宗很无力地冲左大元帅摆了摆手,从他闺女的口袋里掏钱,不比弄死莫问来得简单啊。
一声轰隆巨响从门外传来。
“怎么回事?!”贤宗大声问道。
“圣上,”门外有暗卫禀道:“正宫门的左侧角楼倒了。”
左佑轻咳了一声,虽然这是奉天的帝宫,可他也为贤宗陛下感到肉疼。
无名楼里,傅博远站在地灵的面前,头发团如杂草,身上的囚服污渍和血迹混在一起,傅大公子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久未清理之后的酸臭味。
“你竟然逃出来了,”地灵看着傅博远道。
傅博远说:“奉天帝宫的慎刑司被烧了。”
地灵点一下头,帝宫的大火,他站在无名楼上就看得一清二楚。
“我的家人如今是否安好?”傅博远问地灵,声音沙哑,还有点发颤。
地灵手指敲一下坐椅的扶手,面色如常地道:“傅家人大多安好,只是尊夫人吴氏,可能已经性命不保了。”
傅博远在这个时候,只能是硬着头皮跟地灵演戏,身形晃悠了一下,傅大公子的声音一下子就抬高了八度:“吴氏死了?”
地灵扔了一枚铜钱到傅博远的手中,道:“主持命我将吴氏带到奉京,本想你事成之后,让你们夫妻团聚。只可惜,玉宁生命人在城中看见僧侣便抓,大肆搜捕我永生寺之人,所以吴氏被奉天的官兵抓走了。”
傅博远拿着铜钱问地灵:“那这是何物?”
“开叹息棺的钥匙,”地灵答道。
傅博远一脸的惊怒:“你将我夫人关在叹息棺中?”
地灵眼皮都不抬,道:“是奉天人抓了吴氏,并将吴氏关入叹息棺中。”
“什么?”傅博远喊道。
“我的手下拼死去救人,但他们只抢回了钥匙,”地灵道:“我担心吴氏出事,命人去送还钥匙,只可惜奉天人不知为何,强行触动了叹息棺。大公子,强行开叹息棺的下场,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吴氏夫人如今怕是不在人世了。”
傅博远想把手里的铜钱狠狠地砸在地灵的脸上,这人信口雌黄,真当他是个好骗的蠢货?
“这钥匙我现在交给你,”地灵倒是一副为傅博远着想的模样,说道:“我毕竟未见吴氏的尸体,你自己去查好了。”
傅博远说:“你让我回去?”
地灵说:“你最好还是回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取得归宁的信任,你及早与他回玄武去。”
傅博远冷道:“玉宁生怎么可能还会信我?”
“这个就是大公子的事了,”地灵不喜不怒地道:“主持命你掌控玄武的大军,若是做不到,大公子,你在这世上不止吴氏这一个亲人,好自为之吧。”
“我要出城,”傅博远突然就叫嚷了起来。
“吴氏的生死你不去问了?”地灵被傅博远喊得一皱眉头,“你此刻逃走,傅大公子,恕我直言,这天下没人能救的了你。”
傅博远低头站着,他倒是想先做出愤怒的表情,随后再变得失魂落魄,只可惜他实在没有这样的演技。
地灵也没看傅博远,话题一转问傅博远道:“关在慎刑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