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和上次一般,都是造了个一般无二的人.皮面具,上次他就是这样借了赵询的脸,几乎可以说是没人能发现,可这回几乎是刚打了个照面,桑桑就发现了。
桑桑没回答陆珩,而是反过来问:“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当时她可以戴着严实的面纱。
陆珩也没回答桑桑,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儿,他都知道。
桑桑转身:“你睡吧,别的事等明日再说。”
出了院子,桑桑在想,她是怎么认出陆珩的呢,明明上次人在她眼前那么久,她都没发现,她闭了闭眼睛。
然后想起了陆珩站在花灯下的那一幕,自古便说骨相比皮相更要重要,其实也类似,就那一刻,她几乎立刻就认出了独属于陆珩的那股子气蕴。
她再也不会弄错了,陆珩也别再想用这种方式骗她。
第二天,早膳是在一起用的。
因着知道来了客,还是大齐的,宝珠就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整治了这一桌符合大齐口味的早膳。
陆珩昨儿睡得好,吃的也合口,这几日来的疲惫几乎是一扫而空,席间他想给桑桑夹菜来着,可一瞧见桑桑的眼神就没有动作了,他已经住在这儿了,不能再得寸进尺了,要徐徐图之。
用过早膳,桑桑和陆珩去了书房。
在桑桑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桑桑不喜周围有人,故而都站的远远的,反倒不必担心有人不小心听到谈话。
屋里,桑桑给自己和陆珩各倒了一盏茶:“说吧,怎么忽然来了巫城?”
“前些日子鞑靼来袭大齐的事,你有所耳闻吧,”陆珩说。
桑桑点头,难道这其中还有蹊跷:“那鞑靼不是时常骚扰齐魏的城镇吗?”
陆珩摇了摇头,他端起茶碗,指骨分明:“我瞧着这其中倒有魏国的手笔。”
桑桑一惊,鞑靼怎么会和魏国有接触,她相信陆珩的能力,那么陆珩说的必然是真的,既然如此,那鞑靼就是在魏国的授意下攻打大齐,可魏国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难道是魏国不想再和大齐平分天下,想吞并了大齐?
桑桑这般想着,也问了出来,这会儿已经和书中的剧情很不相同了,就连齐魏两国之间的关系也是,根本无从参考。
陆珩沉吟了片刻:“这就是此行我过来的原因之一,”他并非什么都知晓,也是要逐一探查的。
桑桑脱口而出:“因为巫城地处齐魏交界处?”
正因为巫城离魏国近,而陆珩又不好冒险进入魏国城内,这才选择来巫城,桑桑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
陆珩定定地看着桑桑:“还因为你,因为我想见你了。”
若不然,他大可派遣手下的良将过来查探,他手下有那么多能力出众之人,交给谁都行,可偏偏他亲自过来了。
这一节桑桑自然也能想到,她不知怎么回答陆珩,就转过了话题:“那大齐你留下的假摄政王可信得过?”
陆珩过来了,大齐却没有乱,自是因为那里留下了一个假摄政王,只要套上面具便好。
“你放心,是我手下心腹,”他既敢离开大齐,就是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的。
说罢,陆珩唇角微勾:“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如今也到我了。”
桑桑一愣,然后说:“你说。”
她等了半天,以为陆珩会问她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或是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可陆珩只是说:“如今我算是客,客人既来了,主人自是要招待的。”
“桑桑,这几天你便带我走一走巫城吧,”陆珩说。
桑桑沉默了片刻,然后想起陆珩这一路的艰辛,又觉得自己只是招待陆珩去巫城游玩,实在是小事一件,她总是要尽主人的责任的,就道:“那好。”
说是让桑桑带着陆珩在巫城游玩一遭,可桑桑也……不大了解。
她毕竟是后来才回来的,一回来又是忙的不行,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