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瑶的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她的心疼的几乎没有知觉。
这样深情的话若是对她说的可多好啊,只可惜,那是对另一个女人说的,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认输,承认自己的失败。
没有再同她说一句话,没有再看她一眼,巫瑶就看见陆珩转过身去,然后一脚就踢碎了那被封的严实的门。
极大的一阵声响,只见那门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被踢碎了,巫瑶的心都被吓得停跳了一瞬,这样的陆珩就像是地狱来的修罗一般嗜血无情。
巫瑶此时才想起京里那些关于陆珩阴鸷强硬的手段,还有自打他主持朝政以来大狱里那不断绝的哭声,以及他几乎能止小儿啼哭的名头。
这样的陆珩,似乎才是真的陆珩,而自己不过是因为巫族长老之女的身份和范老夫人的另眼相待才得了陆珩的平常对待而已,巫瑶不禁打了个寒颤。
等陆珩面色冷凝的离开以后,老嬷嬷才敢进来,这事毕竟隐秘,只叫老嬷嬷守在正院里,故而没人瞧见。
老嬷嬷扶着巫瑶起来,然后叹了口气。
十安原在外头守着,正在心里一条条地过明天要办的事,然后就瞧见陆珩步履匆匆地从往外走,他连忙跟上。
“王爷,可是里头发生什么事了?”十安小心地问,这会儿出来定是有事发生的。
陆珩的身子越来越热,越来越不对劲儿,他也是凡体肉身,自然抵抗不了这药效,只不过他比寻常人更有耐力而已。
陆珩抿着唇:“去拿情毒的解药来,”先前在登州的时候,因着桑桑而寻过类似的解药,后来陆珩就留心让太医配制了许多相关的解药。
这药的药理相差不多,只要服了药再泡冷水澡压制即可。
十安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是,王爷,属下立刻就去,”说完他极是生气,谁敢在国公府里对王爷使这样的手段,简直是不要命了!
忽然间,十安心头浮出一个名字……范老夫人,在如今王爷已是摄政王的情况下,除了范老夫人再不敢有第二个人敢使这样的手段了。
十安想不明白,王爷是范老夫人的亲孙儿,她怎会如何,何至于如此。
而陆珩心底更是寒凉一片,这所谓的生病只怕也有三分假在里头吧,真是费尽了心思,用尽了手段。
当真是他的好祖母啊。
而另一头的桑桑,正在往建康城的路上。
宝珠自然跟着桑桑一道出去了,这会儿她给桑桑端过一碟点心:“眼下再有两三天就到建康城了,总能歇着了,这坐马车的滋味儿可太难受了。”
因着路途遥远,只能日日乘马车,尤其道路颠簸,这滋味儿叫一个难受。
一旁的巫月叹气道:“回去至多也就休息四五日,然后便要乘马车回巫族了,到那时路更远,可比这难受多了。”
宝珠倒不以为意,而且很是向往,她就要去传说中的巫族了,这足够叫人心绪激动。
没错,桑桑就要回巫族了,前些时候巫盛给她来信,说是时候该回去了。
本身桑桑就是出使齐国而已,且在这儿已然待了许久了,不过若是没有巫月的那一封信,应当还能再待些日子。
桑桑应承了,毕竟没结果的事情,还是就这样结束算了。
良久,桑桑闭上了眼睛。
终于到了宫里,可原定的宴会没有了,越往里走宫女太监们的面色越惊惶,桑桑心中越发往下沉。
一旁的宫女几乎是在哭着说:“圣女,昨儿皇上又似上次一般病倒了,是而这宴会才暂时推了。”
这种情况下哪里还有心用膳,桑桑更快地往齐昊那儿走。
终于到了齐昊的宫室,一进门里,桑桑就看见了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她的心越发往下沉,只怕齐昊这次病的不好。
屋内的人见是圣女回来了,连忙往两边撤,桑桑也才有了路往里走。